一袋干果被塞到暮城雪另一只手上:“路兴许不太好走,但日子还是你们两个人过的,别人说什么也不能代替你们的生活。长缨好久以前就和我们说过,她在那楚京有一心上之人既是认定了你,那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慢慢度余生”
水雨月脚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挤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的话像寒冬温水兜头浇下,顷刻间温暖全身。
暮城雪帮着接下礼物,人群慢慢散了。她转过头,望着水雨月,唇边温柔一弯。
“你瞧,他们都很喜欢你。”
水雨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暮城雪慌了神,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旁边卖酒的大姐喊了一句“快抱啊!”才按照指示揽住了水雨月的肩膀。
水雨月把脸埋在她身上,顷刻间哭湿了一片。
估酒的大姐靠在酒垆的柱子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继续指点:“擦眼泪啊!”
暮城雪翻出手帕,一手抱着水雨月,一手轻轻在她脸上沾了沾。不成想越沾越多,无济于事。
大姐赞叹道:“这美人儿哭起来都不一样啊,真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暮城雪求助一般地望了过去,和她隔空无声做口型:“如何是好?”
大姐翻了个白眼。
她说擦眼泪不是让暮城雪找手帕,女孩子的眼泪应该被吻掉而不是擦掉。抱不知道要抱,亲不知道要亲,好听的话也不会说,还怎么娶老婆?
大姐道:“哄啊!”
暮城雪如梦方醒,赶紧按照以前哄人的模式列了一二三:“不哭了好不好?”
水雨月哭得更凶了。
暮城雪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问又问不出来,急得左顾右盼。
“先坐下好不好?”她拉着水雨月进了那家酒垆,哄她坐一会儿。老板娘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就在她这路边摊上坐下了,看热闹的心情顿时更高涨了。
水雨月坐了下来,渐渐止住了眼泪。暮城雪大松了一口气,起身去买酒。
“要最好的桂花酿。”
老板娘冲一旁的酒桶扬扬下巴:“这个就是,你现在这种状况,你亲自打比较有诚意。”
暮城雪觉得有理,拿起了酒瓢。大概是早上护腕系得太紧,她便将其解了下来,又将袖子挽到臂弯扣好,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