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窦老板见过没有。”
窦妈妈心烦地啧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这野地里来的小蹄子近日风头盛极,让那醉仙阁吹得是天上有地上无。水雨月虽是价值无限,但毕竟已经红了三年,不如新采的莲蓬新鲜。醉仙阁已经抢了春欢楼不少生意,若是任由那舞姬招摇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慢慢地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或者,得罪我试一试。”
由不得她多思考,暮城雪步步紧逼:“你应该知道我另一个身份。”
窦妈妈心神一凛,耳朵条件反射接收到暮城雪慢条斯理地摆弄护腕的声音。
“我不介意杀你这种人。”暮城雪掀了掀眼皮,眼神微动,凤目散出沙场上带下来的凌厉来,强烈的杀气在屋内纵横不息,逼得老鸨直冒冷汗。
水霜霜年已二十,其实已经不太适合做花魁了。窦妈妈先前便留意着,无奈水雨月身价太高,又是满城笑柄,没人真的拿银子来赎。降价她又舍不得,便拖着让她继续招客。
暮城雪还是第一个坐到她屋子里,要给花魁赎身的人。
窦妈妈权衡再三,忍痛道:“五万两。”
暮城雪清清冷冷地说:“两万。”
窦妈妈将价钱抬得极高,正是为了此刻有周旋的余地,遂道:“四万两!良心价了!”
“两万。”
窦妈妈怒道:“没有你这么砍价的!三万五!”
暮城雪八风不动:“两万。”
草。
“三万!!底线了!不能再少了!我这可是花魁啊!红了整整三年呢!”
暮城雪认真听完了,而后淡定道:“两万。”
“”
窦妈妈老奸巨猾,当即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两万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水霜霜需要在楼里多留七日才可以走。”
暮城雪闲散地坐着,整个人比旁边冰器中的白气还清凉:“不行,一天。”
“你会不会砍价啊!五天!五天总行了吧!”
“一天。”
你妈!!
“四天!”
“一天。”
“三天!”
暮城雪半敛着眸:“成交。”
窦妈妈:“???”
三天刚刚好,方便两人处理手头的事情,也有一个缓冲期,让水雨月有一个心理准备。
窦妈妈出去找地方骂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