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郎望着灯下的九娘,融融烛光,影影绰绰,九娘不胜娇羞,垂头惹怜,箫郎情难自禁,步步紧逼,唤九娘,卿卿,好眉眉,心头宝儿,心肝儿。情至深处,便是什么都唤得出来。将九娘唤得面红耳赤,二人互望,你侬我侬,不自觉便贴上嘴去,做起了嘴活儿。。。”
“闭嘴!”师淮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赶忙起身捂住他的嘴,“你怎么好的不记,尽记这些东西?还全都背下来面不改色念出口?不知羞啊你?”
明明这章节他才看了一半,他竟然就这样背下来了,要是再让他接着念下去,可就有些不堪入耳了!
伏黯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乖乖不再出声,只是眼神中渴望却不减少分毫,情丝缠绕,又就着这个姿势,长臂一揽,使他与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
师淮穿着轻薄的睡袍,隔着睡袍便能轻易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他被烫得一下子松开了手,骂道:“色胚!”
骂是这样骂,但气氛正好,不知何时,便纠缠在了一起。
到最后,伏黯甚至还翻开那书,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他:“淮淮,我这样做,可对?”
师淮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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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来到这个位面,师淮自然对许多事情发生的节点,以及每个人的动向都了如指掌,这一次做任务自然是轻松很多。
可以说,在这个位面他是有优势的,以往做任务得到的最多是大纲剧情,现在却是让他得知了更多的细节。
既然有了这么大的优势,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呢?
他挂着清倌的牌子,除去伏黯,形形色色的人他也接待过不少,就算没了精神力,他也自保的本事。
否则,一味的依靠精神力,就枉费他排名第一的成绩了。
所有企图对他动手动脚的,要么是被他用言语震退,要么被他催眠美美睡了一觉什么也记不清,被师淮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不过能点得起师淮的人本就不多,这其中一大部分的人都畏惧于伏黯的势力,因而虽有色心也没色胆,师淮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他执意留在潇湘馆,目的也不过是张,武,丰田三人,还有留意城内动向,在适当时机帮抗日军一把。
今日来的人是武元义。
武元义躺在榻上,面前的酒壶已空了一大半,他的面色红透,看起来像是醉了,但师淮知道他还清醒着。
“武爷若是困了,我便不弹了,让长官好好睡一觉吧。”师淮端坐于一旁,神色淡淡,恭敬而不谄媚,自有风骨。
像是话本里写的,尽管流落红尘,也不曾折腰,冰清玉洁的清倌。
武元义立马睁眼,笑道:“这说的什么话?爷一点儿也不困,小雀儿不如陪爷说说话。”
他想这美人想得心痒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到手,要是别的酒楼,就是清倌也能给他转去当红倌去,可这偏偏是伏黯的地盘,又还是伏黯看上的人,让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师淮为他斟了杯酒,轻描淡写道:“武爷有心事?若是可以,说出来也能让自己心里顺畅些,小雀儿会是最好的倾听者。”
武元义诧异看了他一眼,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他一向是个藏不住事的,但又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憋屈得不行。
这回师淮问了,他心有戒备,但还是试探性说了些不痛不痒的:“最近府里的姨娘闹腾的,这个今儿要胭脂,那个明天就要香粉,日日吵得不可开交,真是闹得爷烦不胜烦!”
师淮却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武爷是个聪明人,又何尝不知道,她们争的未必就是那些东西,而是您的宠爱和关注呢。自古女子,都想得到心爱男子的偏爱,您的夫人们便是如此。”
“若是想夫人们不闹,只需多多关怀她们,一碗水端平。”
他这一眼,可真是给武元义看得春心荡漾,让武元义忍不住开口问:“那你呢?”
他还记得那夜在台上,小雀儿暗藏委屈幽怨的一眼,没有爱,哪来的怨呢?
这小雀儿准是对他芳心暗许!
师淮似是被他问得猝不及防,失手便打翻了茶杯,烫得他嘶的一声,武元义蹙眉问道:“可烫着了?”
“不算太烫。”师淮回望他,眼里却是含了泪,楚楚可怜地委屈模样:“爷又何必这样问我?我不过是个酒楼里的清倌,还是男子,要是出门都要被人唾弃到吐上两口口水的,又怎么敢和您的夫人们争?”
这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的,就算是女子,看了也要怜惜。
武元义咽了咽口水,忙上前搭上手要给他擦泪,师淮却转过头,倔强跟他闹脾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