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玛颜珠就知道德慧要跟着去的消息。
她也不急,换了一件平时穿的素净衣裳,带了盼儿去辞别玛嬷。
“小姐,您这么穿会不会太素净了?”
玛颜珠意味深长道:“急什么,这身衣裳还不一定穿的出去。”
盼儿不解,但也只能跟着玛颜珠去老夫人院子里。
刚一进了老夫人院子里,德慧就拦住玛颜珠,神情倨傲道:“玛颜珠,我可警告你,别胡乱跟玛嬷说!若是你不听我的,回来就让阿玛把你嫁给一个老头!”
德慧和她的丫鬟都是背对着屋子的,自然没看到老夫人的人出来接她们。
玛颜珠却看的真真的,可她轻轻低头道:“二姐再说什么呢?我年岁还小,谈婚论嫁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再者说还有额娘和阿玛,何时轮到二姐做主了?”
她声音之中透着委屈,可样子是全然不敢跟德慧反抗的意思。
德慧看着玛颜珠这样还奇怪,她这是搞什么鬼?
平日里明明是和她互相呛声,从来不肯吃亏的性子,今日怎么突然示弱了?
“我看你额娘脑子里的主意也没有留给你姐姐,都给了你了吧,所以她和你姐姐才都笨的很!”
玛颜珠低着的脸上流露出冷意来。
很好,这笔账她记住了,对了,她说喜欢老头子来着?
“二小姐放肆!在老夫人院子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一听到身后的声音,德慧立刻明白玛颜珠为何示弱了。
她表情变得凶狠起来,也不顾身后老夫人婢女的怒斥,而是径直过去,伸手揪住玛颜珠的头发,打了玛颜珠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盼儿从未见过如此粗鲁的世家小姐,她手忙脚乱过去拉开德慧。
“二小姐,你怎么能打三小姐,她和你同为小姐,你,你……”
盼儿一时词穷,见盼儿过去,德慧的丫鬟也过去拉着盼儿打。
这场面看着着实惊人。
“够了!德慧,你今日想让我请家法不成?”
一声冷斥炸响,德慧身子抖了一下,下意识放开了玛颜珠。
“玛嬷,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玛颜珠!她羞辱我!”
玛颜珠的衣裳被扯散了,脸上还挂着德慧的手指印,眼眶也红了,反观德慧,衣衫不乱,发髻完好,脸色都看着白里透红的自然。
“够了!你这个孽女!也是小塞和里氏把你娇宠了!竟然如此的不顾姐妹情分对玛颜珠大打出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德慧知道自己闯祸了,和自己的丫鬟立刻跪了下来:“德慧知错了,只是一时情急,被玛颜珠刺激了,并不是有意打她的。玛颜珠说我喜欢老头,我,我才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