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笙靠在轮椅上,神情阴沉难辨,周身泛着冷寒的光。
“你可知自己身在何方?这是笙王府。”半晌后齐楠笙薄唇轻启,沉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
窦依竹眨巴着大眼睛,她还以为这个王爷并不在乎那个什么顾子瑜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看好她,每日的药必须亲眼看着她服下,哪里都不准去!”齐楠笙留下一句冷冷的话便挥手个平滟推他走。
平滟缓步跟上,走了两步突然又返回来,目光中透着巨大的不友好。
“小姐,蜜饯来了,小姐已经喝了?”悦伶回来看到空碗略显惊讶。
窦依竹微微点头,转身向床边走去。
悦伶转眸望着若有所思的窦依竹,“小姐,可是王爷来了?”
窦依竹靠在雕花大床上,轻嗯一声。
悦伶轻轻靠近,看着变化巨大的窦依竹思忖了许久才开口。
“小姐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窦依竹微微抬眸,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我想离开。”她轻声道。
悦伶坐在床边,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奴婢知道小姐嫁给这么一个王爷定是心有不满的,可小姐的婚事乃是陛下赐婚啊,咱们若是走了,怕是……”
“是我走。”窦依竹打断悦伶,她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当然不能带上悦伶了。
“悦伶,这个王爷看上去也不是个坏人,即便是我离开了,他也不会难为你的。”窦依竹轻声道。
悦伶瞬间紧张,“不行!奴婢自小跟着小姐,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我不……”窦依竹想说自己不是悦伶的主子,可看着自己的装扮,她知道自己解释也没用,算了,还是她自己想办法吧。
“罢了,我有点累了。”她拉过被子躺在床上。
到了半夜,窦依竹突然惊醒,屋内传来悦伶均匀的呼吸声,她伸手抚着床边,他竟然没有来。
她猛然起身,扯过外衫披在身上,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门外上夜的下人们坐在蒲团上,靠在门上熟睡着。
窦依竹提着裙摆向外走去,顺着长廊走到墙边,搬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终于是爬上了墙,闭着眼睛直接向下跳去。
楼阁上挂着的红艳艳的灯笼还贴着喜字,窦依竹只望了一眼便向街上走去,满脑子都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
跳崖?跳河?找株毒草?
对,毒草一定可以,她与窦依竹是因为中毒才互换的,再中毒一定可以的。
正在窦依竹沉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她刚转眸就见两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朝着自己飞奔过来,没来得及跑,一块黑布瞬间便套住了她的头。
四周一片漆黑,一只大手用力的捂住她的唇,双手也瞬间被捆住,只是一瞬间她便动弹不得,被扔在马车内。
颠簸的马车让窦依竹浑身如同撕裂了一般的痛,周围传来一阵阵啜泣声。
“放我出去,我要见阿娘!”
“闭嘴!你阿娘已经将你卖了,再说话我就划花你的脸。”
窦依竹听到这样的声音更没有了呼救的心思,只是不明白这伙人是人贩子还是强盗。
她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缓解着马车颠簸带来的疼痛,想办法解开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