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身子犯懒的普通姿势,愣是在他身上感受到类似男狐狸精的骚气。
她轻拨了一下那红彤彤的耳尖,引得他浑身颤栗,一股悸动的暖意从心口处发散蔓延,直到四肢百骸全都充斥着欢愉的情绪。
他实在贪婪这份美好,为了能再有下次,他决定用娴妃和阿箬的清白来做投名状。
若换了一般的姑娘,定是容不下自己的恶毒心肠。
可几次接触下来,进忠觉得她可以,甚至觉得她能透过外表,看透自己是个坏种的本质,却依然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尤其是自己背过身的时候,那道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总是落在自己腰间,这要是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就白长那么多心眼子了。
“我要那么大房子干嘛,跑步啊?”
“想跑也行,我给你修个跑马场,到时候随便你怎么跑,我和马看着你跑也行。”
“你这张嘴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进忠刚张嘴,就听外头有敲梆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那是宫中报时的老太监,数着声响,应该是亥时了。
舒乐挑衅似的看着他,想知道他敢不敢开口留下自荐枕席,又真怕他一时冲动,给自己欺负未成年的机会。
进忠强装镇定,许是多年苦熬经验丰富,真让他练出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养气功夫,起码在人前,他总是能崩住。
“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她话只说一半,不管进忠怎么接,今晚的选择权,已经归他了。
可进忠不这么想,他全部精力都聚集在舒乐摩挲他喉结的指尖上。
痒、酥、麻、涩,还有羞耻和自卑。
太监和男人不一样,小的时候去了势,慢慢的喉结就会越来越小,到成年以后连胡子也不怎么长了。
换言之,喉结对太监来说,是唯二敏感又不可碰的地方,相当于龙之逆鳞。
到底是他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寸,舒乐便知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逗肯定要出事。
以他那个自虐的性子,出事的必不会是自己。
“进忠哥哥,回去早点睡,晚安哦~”
“我。。。。。。”
进忠脸上的纠结仿佛凝成实质,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狗崽崽。
舒乐凑近了,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精明的进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呆瓜进忠。
眼见着他紧蹙的眉宇一点点的散开,直到满眼希冀,宛若春暖花开,冰雪消融般灿烂明媚。
他的眉骨深邃,实在优越的不像一个太监,单看五官骨相,合该是个养尊处优的风流王爷才对。
“回吧,路上小心。”
进忠忽然缓过神来,想再替自己争取一下:“我,我先帮你把碗筷收拾了。”
“随你,桌上的水果和糕点你都带走吧,拿去分给进保那个木头也行。”
“他不配,还是你留着吃。”
“我在御膳房,想吃什么有什么,让你拿就拿着。”
“哎~”
进忠心里甜的都快冒泡了,可惜舒乐起身回了里屋,有屏风挡着,只能勉强看得见人影灼灼,好像在拿什么东西往腿上抹。
不对!她衣裙底下是光着腿的,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