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疼!苏玲珑额头冒汗,但是没出声呼痛。他有点明白李嬴的心思,暗骂冤孽。牙咬的死死的,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他想,当这次,是和李公子吧。随着李嬴起伏一阵,很快,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热流奔突进自己的身体。结束了。
做的过程中,苏玲珑没出声,李嬴也不说话。穿好衣服,李嬴为苏玲珑清理好身体,把人托上床。拉好被子,静静在床边坐着,等着苏玲珑和他说些什么,谴责的,或者怒骂的。相反的,他这次什么也没说。
“王妃,”李嬴有点艰难地开口,“你生气,就骂吧。”
苏玲珑有点茫然,好一阵,才摇摇头,傻笑了声,“还好。”
李嬴也被逗笑,自怀中掏出一信封给他递过去,“一旦本王败了,按里面图所示,找到东西,可保苏家上下。收好,别丢了。”落下一吻,李嬴转身出门。
“唉,这混蛋。”
“王妃,王妃。”小黑在门外叫,登时惊醒了里面的人。
苏玲珑拍拍脑门,见天色有些发暗,知道是到了时辰。掀被下地,把小黑叫进来,问清了时间,方端过茶水漱口。重新抹把脸,让小黑帮忙,给自己重新整整衣服。待收拾利索,深吸口气,步出房门。
“王爷在前面?”
“是。”
代王府的车驾已经恭候多时,李嬴车前不时观望苏玲珑出现的方向。见人现身,浮上一抹浅笑。“王妃可休息好了?”
苏玲珑神情复杂,随便答应句,上了马车。
车子晃动,苏玲珑掀开一角车帘,望着暮色中的朱漆大门,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混蛋,你成功了,给老子准备一碗压惊酒。”
李嬴一愣,抚额笑道:“本王若是败了,也烦劳王妃给本王预备一碗壮行酒。”
“好,就这么定了。”
夜幕下,相比京城家家户户闹花灯,城北郊玉皇山下北军军营毫无一丝节庆的喜气。北军统领荀忠从半年来朝中频频的军事调动中,已经嗅到了一丝异样。执印北军多年,荀忠敏感的察觉到,这个新年太不一般。正是如此,荀忠停止了全军上下所有军士的休假之请,命人加强全营巡逻,又命所有军士夜不解甲,随时候命。
毕竟是正月十五,已经加强戒备,荀忠还是命火头军为士卒做了些肉菜。自己则在帐中与几位参军、小校一起吃饭海聊,只这酒是万万不能喝的,泡了一壶浓茶,以茶代酒,倒也欢畅。
正吃着高兴,有兵士在帐外道:“荀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荀忠一愣,“什么人?”
“那人不说,不过——”兵士有点犹豫,放小了些声音,“那人穿着北军统领军服。”
“什么?”荀忠腾地站起,眼珠转了转,大声道:“带他进来!”
帐中几位参军小校面面相觑,寻思这是怎么回事?
荀忠一脸紧张,很快,有兵士引着一人进来。仔细一看,荀忠暗道果然是他。
几名参军小校一见那人,大为惊诧,麒麟铠绣龙巾,自苍龙国建国,先帝有命,只赐给一门。就算北军将来易手何人,却再无人拥有此殊荣。
荀忠迎上傲视他的那对秀目,颤着声音,指向那人,“你、你可是,澹台家的小公子?”
北军统领主军帐,来人正是一身戎装的红茉。冷冷扫眼在座众人,心里暗叹,荀忠总算没把北军带成一堆酒囊饭袋。这一点,她从见营门就看出来了。这时听荀忠问自己,带着一丝寒气,道:“澹台家的公子已经过世,我是他的妹妹。”
荀忠走上前几步,显得很激动,“澹台家的大小姐吗?你,还活着?”
红茉道:“保住老父这身军服铠甲,也必须要活下来。”
荀忠又往前几步,“大小姐,你穿着老将军这身军服,很危险呐。”
红茉目光落在红烛扑朔的火苗上,缓缓道:“他还能杀多少人?昏君当道,苍天不容。”
吓,帐内余人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