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兴奋的,高兴替终于有一个人出来挫一挫红狐庄的凶焰了。
来到了天齐庙前。
这儿有一个市集,上午多半是一些货贩在这儿卖东西,也有些乡下人把自己养的鸡鸭、种的蔬菜换成自己所缺的货品回去,所以显得很热闹。
洪九郎到达时,交易正热闹,可是经过大家互相传告后,那些市集都收了,许多人都收起买卖不做了,却也没有离开,等着看一次大热闹。
洪九郎来到一处广阔的地方,那儿架着个茅草蓬子,搭了十几条长凳,有个老头儿在那儿卖茶和面果子。
洪九郎掏了块碎银子递给了他道:“老大爷,我约了人在这儿碰头,借你这个地方用一用。”
那块银子大约有四两左右,老头儿说道:“太多了,我整个摊子也不值这么多钱。”
洪九郎道:“我就是买下你这摊子上的货,有多少面果你都分给大家吃,茶也让大家尽量喝。”
然后他又向跟来的人群道:“各位随便歇歇吧!一路走来很辛苦了,于天正还不定什么时候来呢!”
那些人中有的称谢搬了条长凳远远地坐下了,有的反而躲得远远的。
但老头儿的面果跟茶却始终没人去碰一碰,人们都似乎怕公开地跟洪九郎搭上关系,但又舍不得离开。
老头儿弄清楚洪九郎是跟于天正约会在此打架拼命的,吓得也不敢过来了。
洪九郎感慨地道:“就为了这些善良的人,我也不能放过于天正!”
马伯乐也道:“真没想到他们在此地横行到如此程度,这个于老八简直该死,弄得地方上的人畏之如虎狼,纵然能称霸,又什么意思?”
洪九即道:“天府八狐中其他人如何?”
马伯乐道:“比他好得多,也许因为越往东去,越近中原;人也越多,他们总还懂得撑个假面子,一样的称霸,却还收敛得多,有时候还做做好事。”
洪九郎冷笑道:“大盗不操茅觚,兔子不吃窝边草,假冒伪善,也好不了多少。”
马伯乐笑笑道:“话虽如此说,总比人人骂、人人恨的好一点,不过这也要怪敦煌的人自己不争气,象我在平凉坊,虽然仍然敌不过红枫庄的势力,但是大家齐心,不向他们低头妥协,红狐庄的人也不敢在那儿太张狂。”
洪九郎道:“不过我也不相信,红狐庄在此地当真能一手遮天,连一个敢抗议的都没有?”
他的信心倒没有落空,因为人群中出来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穿了一身花布衣服;打着补丁,只是浆洗得很干净,脸色也很白,额前梳了个刘海,后面拖着长辫子,手挽花篮,是个卖花的。
她虚怯地过来,凑近洪九郎:“这位叔叔,听说你的本事很大,把红狐庄的恶人都打了。”
洪九郎笑笑道:“我是打了几个坏蛋,现在正等着于天正来拼命呢!”
那女孩子恨恨地道:“叔叔,您最好把于天正那个老王八给杀了,他最不是东西,上个月他杀了我爹!”
洪九郎道:“他为什么要杀你爹呢?”
女孩道:“我爹在街上卖花被他的马撞倒了,我爹骂了他一句,他就叫手下把我爹打死了。”
洪九郎同情而愤然地道:“这太横行了,闹市上纵马撞了人还要杀人,这种恶霸强梁一定要严加惩处,小妹妹,你放心,今天我—一会替你要回公道的。”
女孩擦擦眼泪道:“谢谢你,叔叔,我没有什么好答谢你,只串了一个茉莉花球送给你。”
她递上花篮,里面是一个茉莉花球,有西瓜大小,做工很细,可见是花了一番心思。
把这么一个花球送给一个大男人,的确不太适合,但对方是个卖花的小姑娘,只拿得出这个东西,而且也是一片诚意,洪九郎倒是不能拒绝。
在情在理,洪九郎都应该立刻接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