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辛莫问道。
“这……”赵毋恤突然愣住。
是啊,他为何这么执意认准了辛莫可以帮他呢?
或许连赵毋恤自己都不知道。
赵毋恤出身卑微。
他的父亲轻视他,兄长瞧不起他。
就连那些家臣,也从来没有人在乎过赵毋恤。
所以他想抓住每一次的机会,让父亲注意到自己。
倒不是为了图谋什么,只是这个十岁的少年,想过的好一些罢了。
“我母亲是狄人。”赵毋恤缓缓开口,说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的话:“我在家中,和那些奴婢们住在一起,即便是那些做饭的饔奴,都看不起我。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一直这样,我不能一直这样。
“赵氏男子,十岁就可以参加田猎。可是在十岁之前,我连弓箭都未曾好好练习过,哥哥们每日再泮宫学习六艺,我只能跟着一些老家臣在家中学一些字。
“家中燕饮,我也从未参加过,只能躲在门口,或者窗前,听诸位大夫们与父亲交谈。
“今日我听到君子对父亲说的话,虽然我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知道父亲很高兴,非常高兴。
“哥哥们每日想尽办法奉承父亲,都不见得父亲有这般高兴。
“所以我断定,君子一定是有大才之人!
“我想君子一定可以帮我,帮我在赵氏找到我的容身之处。”
十岁的赵毋恤,不觉地哭泣了起来。
辛莫摸了摸赵毋恤的头,问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你为了一次田猎,能跟着我跑这么远,可见你意志之坚定,将来必成大器!”
“君子所言真?我这等出身也能成大器?”
“实不相瞒,一年之前,我的境遇还不如你,家中连过冬之米都没有了。而如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觉得我会骗你?”辛莫说道:“赵氏田猎,在常山附近,去那里需要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你就跟着我,或许能帮到你一些。”辛吗说道。
赵毋恤擦了擦眼泪,脸上的泥土和眼泪混合在了一起,让他成为了一个小花脸。
随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赵鞅考验赵毋恤和赵伯鲁的故事,后世流传甚广。
辛莫只要略微出手,就能让赵毋恤被赵鞅所关注。
毕竟,这对于辛莫来说是开卷题。
但是对赵毋恤来说,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君子,我想找你还有一个原因。”赵毋恤说道。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