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桃花岛后,程英和陆无双细致照顾三人衣食起居,黄药师更是把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商经兵法等生平绝学倾囊相授三子。当然,教得最多的还是武功。内功方面,三人继续修炼九阴真经,招式方面,黄药师又分别传授三人武功,落英神剑掌、玉箫剑法、附骨针、碧海潮生曲等。程英和陆无双作为三子的师姐,也是尽心尽力照顾三人。
三子身负家仇国恨,学习十分认真,加上天赋秉异,进展神速。尤其是龙破天,两年之后,内功、招式已不在程英,陆无双之下。
一日,杨若冰和耶律木灵睡在一起咬耳朵。杨若冰问“灵儿妹妹,你知不知道,程英师姐和陆无双师姐,如此容貌武功,为什么都不嫁人?”耶律木灵道“嘘,别让龙哥听见,听说,陆师姐和程师姐都是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你爹爹,心有所属,后来就都不嫁人,两个人相依为命了。”杨若冰听了皱眉,心里颇为二位师姐惋惜,也佩服父亲用情专一。她对耶律木灵道“那我们以后也不嫁人,像程师姐和陆师姐那样,一辈子相依为命。”耶律木灵道“冰儿姐说笑了,像你这般吹弹得破,沉鱼落雁的样子,别说男人了,连我见了都怜惜的很,以后找你提亲的人家肯定把桃花岛的门槛都踏破了”杨若冰道“好啊,叫你笑话我,”伸手去挠她痒痒,二女在床上嘻哈打闹。程英听到声音,进来训了二女一番,让耶律木灵回自己的床睡觉。耶律木灵吐了吐舌头,回到自己房间。等程英走了,又一溜烟跑到杨若冰床上了。
二女又聊天聊地半天,杨若冰随口问道“灵儿妹妹,你长大后,想找什么样的男子,”耶律木灵脸色下沉,幽幽道,“我想找的男人很多,破襄阳的男子,破樊城害死我爹的男子,那天抓着怪武器害死我娘的男子。什么时候把这些人都找到了,都杀了,我才有心思找那个能陪我一生的男子”
杨若冰心中歉疚,轻轻抱着耶律木灵道“灵儿,我会一直陪着你,先陪你去一一复仇,再陪你去找那个能陪你一生的男子,然后我再去找能陪我一生的男子”
耶律木灵扑哧一笑道“陪你一生的男子,他不是在隔壁房间睡着吗?还需要找”
杨若冰摇头道“破天哥?我从小一直以为他是我亲哥哥,直到现在我也把他当成亲哥哥,我想,他也是一样,把我当亲妹妹。而且,破天哥和你一样,有时候会突然心情不好,有时候突然凶人,我想要的男子,是恭良俭让,温润如玉的那种。”
耶律木灵笑道“去买个大肚子的弥陀佛,整天笑嘻嘻的,最合你心意”
杨若冰急道“你消遣我不要紧,居然消遣佛陀,真真是大不敬,赶紧打嘴。”说着,就伸手来轻拍她嘴。耶律木灵赶紧躲闪,二人在床上嬉笑打闹。
此刻的龙破天,正静静的躺在床上,默念九阴真经口诀。自十四岁起,他就几次想出岛参加宋元战争,皆被黄药师呵斥回去。他心里颇为不平,按照程英师姐的说法,以自己现在的武功,也能在江湖上闯荡一番了,为何太爷爷还不让出岛,难道真要在这个岛上呆到二十岁才能出去,那岂不是生生的急死了。他想着想着,不禁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龙破天梦见自己已经长成青年,身披金光铠甲,带领十万雄兵围攻元军,一路如砍瓜切菜,杀的元军落花流水,元军纷纷跪地投降,他并不放过,一刀一个,砍了一地人头,元军见他疯狂,纷纷起身逃跑,他快马加鞭,一路追杀,却见前面一个模糊的红色背影在步履蹒跚的逃跑,他毫不思索,追上欲砍,心里却莫名的一阵慌乱,那模糊背影转过头来,面目居然有点像龙破天自己,却又看不甚清。龙破天厉声喝道”你是蒙人还是汉人?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声音,龙破天把心一横,举刀欲砍,手臂却有点发软,竟然无法落刀,正在尴尬之时,一个女子扑过来拉住他胳膊道“这个人不能杀“,那女子面目秀丽,依稀竟是程英,龙破天欲挣脱她,却闻到她气息芬芳,感觉到她身上温暖,只觉得心里飘飘忽忽,身上软软绵绵。
龙破天微微睁眼,看见程英真的在他床头,弯腰向他鼻中吹气,竟有迷香的味道,他心中诧异,佯装未醒,却暗中封闭气息,并未吸入迷香,但心里依旧突突乱跳,不知是何因。程英,吹完迷香,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叹道“可怜的孩子“又将他手脚放入被子,拉好被角,才迤逦而去。
龙破天心中纳闷,等程英走后,悄悄起身跟随,见程英一一进入耶律木灵和杨若冰二人房间又返身而出。过了一会,一个女子进入院子,和程英轻声说话,程英朝三人房内示意,似乎告诉那女子,三人都沉睡了。那女子施礼为谢。轻轻走入杨若冰的房间,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龙破天怕她来自己房间,赶紧回床装睡。半个时辰后,那女子轻轻入房,坐在龙破天床头仔细端详,眼中竟有热泪滴在龙破天脸上。龙破天不敢睁眼,默默等了良久,才微微张开一条缝,见床头女子面带薄纱,,正执笔在纸上描画,约半个时辰,那女子才画好,又在龙破天头顶割了一缕头发,才含泪离去。龙破天心中挣扎,是继续装睡,还是起身问个究竟,但最后终究忍住。
等到那女子出门,才蹑手蹑脚跟去。却见她进入黄药师房间,程英,陆无双在门外守候,龙破天不敢靠近,偷偷潜到屋后,耳贴墙壁,偷听那女子与黄药师说话。但二人声音极轻,只依稀听到“‘喝一打十’,‘魔尼叫’,‘胜火另’,‘胜谈’”等字眼,让龙破天一头雾水,约一壶茶工夫,那女子似乎要出门,龙破天赶紧潜回自己房间假寐,脑中千思百绪,一会想方才女子究竟是何人,一会想屋内二人言语究竟何意,一会想那女子在自己床前描画何物,一会回忆梦中那模糊身影究竟何人,一会又回想起程英在身边抚摸额头的情景,脑子里一片糊涂,终究不得其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