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罕与杨若冰两人行至石路之上,路旁鲜花盛开,莺歌燕舞,好不美哉。
那木罕边行边道:“若冰姑娘救本王一次,本王改日自当亲自登门感谢。”
杨若冰道:“小女不为,自有他人为之。王爷无需记挂。”
“哈哈。”那木罕笑道:“本王赏罚分明,若冰姑娘有功当赏,莫要推辞。”
“多谢王爷。”杨若冰道。
那木罕眉目一转,问道:“若冰姑娘家在哪里,是否婚配?”
杨若冰一听,顿时生得一抹绯红,“小女目前身处明教,至今仍为婚配。”
那木罕笑道:“初见姑娘面容,小王便惊为天人,没想到,姑娘在战场之上面无惧色,在宴会之中又琴声悠扬,真是文武双全,才貌俱佳,姑娘如此优秀,哪有汉人能与你婚配!”
杨若冰微微嗔怒,“王爷想必是对汉人有些许偏见!”
见杨若冰如此反应,那木罕停住脚步,说道:“姑娘莫要生气,本王心直口快,有一说一,姑娘人中龙凤,哪里是懦弱无能的汉族男人能配得上的,本王之意是,以姑娘容貌才华,应当嫁给生而高贵的蒙古王室。”
杨若冰微笑,“佛祖所言,万物有灵,皆为平等,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佛祖是为何物?”那木罕伸开双臂,“奉至仁至慈的圣主之名,一切赞颂归于圣主,众世之主,至仁至慈,引领正道。”
杨若冰心中震撼,忽必烈之子竟不信奉藏传佛教,却追寻圣主教。
“不想王爷信封圣主教,是小女得罪了。”
“无妨。”那木罕声音高昂,“圣主是为众世之神,大元得圣主庇佑,生而高贵。”
杨若冰声音软糯,“那是自然,小女亦听闻圣主,万物之始。初见王爷之时,便观之与常人不同,原是圣主伴于王爷左右。”
那木罕喜悦无比,“圣主于心,自当万物不惧。”蒙古人多信封佛教,圣主教徒不多,杨若冰对圣主教的力挺,令其激动无比。
杨若冰见时机成熟,道:“王爷觉得天下之事应当如何?”
那木罕思索,而后道:“大哥真金执迷不悟,领头汉法法派,成天吵着休养生息,藏富于民,民族平等,尊师重教,还推崇什么孔孟之道,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但汉人血脉大多鄙陋,又如何与高贵英勇的蒙古血脉相提并论!!!休养生息,藏富于民,那有从哪来充足的军备,去讨伐四方?至于什么孔孟之道?佛祖?都是唬人的鬼话,圣主方为真正的神灵!”那木罕的声音逐渐阴沉,“回回法才能引领大元一统天下!!!”
杨若冰压下心中惊讶,“王爷打算今后如何?”
那木罕看向杨若冰。在女子面前,男人愈加愿展现自己强大,纵然得知不当说,可观其面目,心中张狂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