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冰,细看请柬。
只见其上有着一朵鎏金的菊花,想不到真金也是爱花之人,喜爱之物也同杨若冰一般无二,最喜菊花。
今生之梦,便如诗中所言,采菊东篱,悠然南山吧。无奈事与愿违,身负天下苍生,这份悠闲写意也只能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个念想。
打开请柬,便是闻到一股墨香,此墨的名字杨若冰叫不上来,不过香气确实沁人心脾,红色纸张之上,有着极为娟秀的字体,横竖撇捺之中,自有真意,上下回转之间,小得自在。若是在常人看来,怕是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女生的字体。
请柬之上写道:
庭月可中,壶冰入座。豆花雨歇,正宜挥麈之谭;桑落杯深,愿续弄珠之名。敢告前驺,布席扫室以俟。
署名:真金
杨若冰将请柬放于琴边,玉指轻动,悠扬之声传来,而后逐渐消沉,她按住琴弦,似乎在考虑到太子府后所言所行。
翌日,清晨。杨若冰一身素衣,未施状粉。
钟明亮已备好轿子,轿夫个个人高马大,体态强壮,头戴绿巾,皆是巨木旗中好手。杨若冰向众人行礼致谢后,婉言谢绝了钟明亮好意。独自一人,走向太子府。半个时辰后,来到太子府前,门口侍卫拦住道:“来者何人?”。
杨若冰将请柬拿出,“民女杨若冰受太子邀请前来,请两位通报。”
两位侍卫一听,立刻答道:“姑娘还请进去,太子说过,若是有一杨姓姑娘前来,不须通报。姑娘进入直走,便可到扶香苑,如今太子正在其中。”
整座府邸设计的十分简单,并无太多的路线,杨若冰径直而走,便是来到一处小屋,此时里面正传来几人的声音,其中一嘹亮的声音正是当日救出的安童无疑。
安童说道:“文韬武略,缺一不可。吾皇重武轻文,老朽天下大兴文学之风,举报赛诗会,太子到时可主持举行,充任考评裁判,并对文才绝佳者实施奖励。届时拾得文韬,国家何不富强!”
张易摇头,说道:“文韬之时一方面,却难为根本!”
安童皱眉道,“何为根本?!”
张易道:“赋税劳役太过严重,百姓苦不堪言,文韬虽重,可不得吃饱用暖,何来文韬之说!”
“那劳役应当如何处理?”安童问道。
张易道:“提出规定,天下百姓二十三岁,方为成丁,五十五岁就免除劳役,改易制度,用来收取人心民望,同时裁减滥设官署,裁减人员,尤其在蒙古贵族中提倡节俭。皇亲国戚的花销足以够平常万万人吃食。”
“不知诸位觉得如何?”张易问道。
真金点头,随即又摇头道:“真金也想如此,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父皇未必同意,涉及到皇亲之事,最终还要父皇点头。”真金回答
众人一听,都摇头叹息。
左丞相崔斌起身说道:“文韬也好,赋税也罢,一者效果不大,一者难以行通,我倒有一建议。”
“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