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春耕仪式是在郊外,她的父王刘恒带着朝中大臣前往郊外农田进行农耕,王后则带着内外命妇采桑养蚕祭祀嫘祖。
这次郊外的行宫之行,刘嫖已经很适应了。唯一不同的是此次护送她前行的人是宋廷翊。
刘嫖也不清楚宋廷翊知不知道她母亲窦漪房借着春分的名义给他们家送礼的事。她也不好大刺拉拉的直接问他,也怕两个人见了面会很尴尬,所以一直龟缩在马车上,偶尔面对他的询问也只是隔着帘子跟他说话。
到了行宫,心萍拉开车帘,刘嫖下车之际,她跟宋廷翊恰好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了起来。
“还请翁主下马。”宋廷翊清了清喉咙说道。
刘嫖下了马车,低着头朝他浅浅一俯,“此次路程一切安好,多谢宋大人了。”
宋廷翊回礼。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谧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些许暧昧的味道。
“翁主?”旁边的心萍小声的提醒她。
刘嫖仿佛在这种焦灼的环境中惊醒,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追风此次也跟着过来了,翁主得空可要去看它吗?”宋廷翊清朗的声音传来。
刘嫖含糊着“唔”了一声,带着心萍匆匆的走了。
路上,心萍露出几丝揶揄的微笑,看的刘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到了住处,刘嫖让人给她倒水。本来一路上水也没少喝,但现在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我看翁主不该喝水,该喝些醒酒汤。”心萍打趣的说道:“脸这样红,可见是偷偷喝了酒,醉了。”
刘嫖被她说的更加不好意思,只能色厉内荏的说道:“你就揶揄我吧。小心扣你的月钱。”
心萍给她端水,讨饶道:“原以为翁主见了宋小将军会高兴的发赏钱,没想到是要扣俸禄。可见是他惹您不高兴了。”
刘嫖转过身去,“明明是你惹我不高兴了,还要怪在别人身上。”
“哦,”心萍了然的说道,“那看来是奴婢坏了您欢喜的心情,该罚。”
刘嫖喝了水,脸上的红晕也消散了些,“好了,别贫了,我的骑装带来了没有,拿出来晾一晾。”
心萍也知道刘嫖的脸皮薄,便不再打趣她,让人把箱子归整归整,把两身骑装拿了出来。
刘嫖想着之前还说跟宋廷翊再见时要一起跑马,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她看着那身绿色带着些柳叶嫩黄的衣裳,想着配那个青白的玉簪正好。
明天去马场看看吧,刘嫖心里下了决定。
她是去看追风的,才不是为了见那个谁!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追风长大了很多。刘嫖佛摸着追风的鬃毛,它低下头轻轻的打了个响鼻。
“已经很久没放它出来,想必也闷坏了。”宋廷翊说道。
刘嫖听闻,更是心疼,她双手环抱着追风的脖颈,对它说道:“今天就带你出去放风。”
两个人骑着马,顺着小路跑到宽敞的田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