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皎顿时站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劳驾,我也想去瞧瞧那南海仙君的姿态。看看究竟是何人……才会那般的心狠手辣,能将旁人剥皮抽筋。”
神侍忙道:“是旁人仿了他的,如今这段时日作案的并非是他。”
云如皎轻摇了头,又道:“那他也是做过此事的,不是吗?”
他已是近乎于明确了——
阿闻才是近期做下那些个剥皮抽筋案件之人。
如若不是这般,怎会有人能够深入妖宫示威?
他以前从不曾觉得这事会与阿闻攀扯上半分。
如今想来,阿闻的话语、行为,全都昭然若揭他就是那个作案之人。
所以柳熙闻来,是将阿闻带来了?
云如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这一切的事情合在一起,只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神侍瞧着拗不过他,只得带他也上前去。
毕竟炽衍从不曾限制他的行径,也说了这天宫上下任他游玩。
云如皎远远地就瞧见了柳熙闻,他手上捆的是自己所熟识的阿闻。
阿闻当真没有骗自己,原来他真的不是柳熙闻。
云如皎深吸了口气,步子顿了顿。
似是许久方才又下定了决心一般,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入内同炽衍说道:“叨扰了,我只是想来瞧瞧。”
他此言一说,那两个一模一样之人便都回首看了他。
只是阿闻脸上是平淡的绝望,而柳熙闻却是挑眉间的戏谑。
柳熙闻拱手便行了个礼,说道:“你可当真像我师兄。”
云如皎咧咧嘴,没说出什么来。
柳熙闻也不在意,不过是说道:“今日我来,便是请天帝陛下将这冒名顶替我之人,除之而后快。他害过那般多的人,理应诛之。”
阿闻听罢,仍是平静的一言不发,宛如一个提线木偶般。
只是目光对上云如皎时,才闪过一丝慌乱。
云如皎心下一动。
甫要开口,天帝却先说道:“南海仙君不知他就是你吗?你二人身上的气息,分明一样!”
柳熙闻倒是不慌不忙道:“陛下,这天地之大,难道所有气息相同之人,便都是同一个人吗?”
他是说与炽衍听的,可目光却从未曾自云如皎身上离开过。
天帝嗯了一声,又道:“那便关入寒冰炼狱,永世不得出。”
柳熙闻听罢这惩处之法,却是嗤笑道:“陛下,我所言,他应是被得而诛之的。您说呢?”
云如皎顿觉不对,他看着阿闻闭上了绝望的双眼。
“不要!——”只是他再出手,已是来不及了。
柳熙闻手中的折扇已是穿透了阿闻的胸膛,滚烫的鲜血溅在了云如皎洁白的脸上。
云如皎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没有救下那个陪了他百年的阿闻。
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捂住阿闻胸口潺潺冒出鲜血的大洞,可无济于事。
阿闻一口口地吐着血,却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对他说道:“星君,我、我没办法……替、替身……我们……都是替身……”
说罢,便含恨而终,双眼大大地睁着。
“不要、不要……”云如皎的眼泪滴滴答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