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了些,桃花眼里带着漂亮的光:“我等你很久了。”
江殊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复杂。
明明之前还能笑吟吟地把自己拱手送给别人,现在又能对没心没肺的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以为跟他的距离稍微近一点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是看不透他。
只是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办法讨厌这个人,甚至还生出了一股近乎病态扭曲的执念。
原本觉得能够待在他身边就好,可是现在,他想要的更多了,甚至想拥有能够完全拥有他的实力。
他不想做那个随时会被甩开的人,他想做那个不管他愿不愿意也能牢牢地抓紧他的人。
见江殊不说话,冬歉将手抚在他的脸上。
小情人比较木讷,当金主的可不就得主动点。
冬歉从小身体不好,体温偏低,手有些冰凉。
江殊的眸色愈深。
原本以为江殊会因为害羞而避开他的动作,没想到江殊竟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回避,甚至在冬歉想缩回手时,伸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殊的力道很大,目光紧紧锁着他,冬歉稍稍用力想要挣脱,却被攥得更紧。
他的手很热,冬歉几乎有一种自己要被烫伤的错觉。
冬歉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对了。
只是这个时候,江殊又冷不丁地放开了他的手,神色淡然,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从江殊现在的这个情况来判断,冬歉初步分析出江殊现在应该不是一般的紧张,而是超级无敌紧张。
毕竟自己当初包养他的时候就把条件给说的一清二楚了,就算是再迟钝的人,就这么被金主约在家里,应该也会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吧。
想到这里,冬歉主动拉着江殊的手道:“别紧张,跟我走。”
江殊的目光落在冬歉握住自己的手上,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他牵走了。
。。。。。
冬歉的房间里萦绕着一股苦香。
江殊以前总在冬歉的身上闻到若有若无的苦香,一直没弄清楚是什么味道,今天忽然意识到,那应该是药香。
难道冬歉其实身体不好?
房间有半环绕式的大落地窗,此刻都很没有安全感的被窗帘挡了起来,只有虚虚的光透了进来。
室内的装潢分明是敏感孤独的风格,和冬歉骄纵张扬的外在表现不太符合。
江殊在大学辅修过心理学,能一眼看出来这其中的矛盾和反差。
少年走在前面,肌肤白皙若冷瓷,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显得孤寂又脆弱,好像一阵风就能让他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