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以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对太乙夕梦低语:“若真爱我,就该无条件信我,理由与否,无关紧要。你此行,实则是想确认,对我的爱是否依旧坚定不移。”
言罢,只见剑光一闪,太乙夕梦手中的剑已轻轻落地,她的眼神中满是对云傲的深信与不舍。
太乙夕梦主动献上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那一吻,深情且坚定,无声地诉说着太乙夕梦对云傲的爱意,纵使万般猜忌,终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她对云傲的爱,如海深沉,比天辽阔。
唇分之际,空气中弥漫着无需言语的默契与释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
云十寒的目光穿透人群,望向山门,冷声哼道:“躲在暗处的诸位,是夕梦的朋友吧?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莫非嫌我西门招待不周?”
伴随着云十寒的话语,山门缓缓开启,几道身影悠然步入,正是始终伴随太乙夕梦左右的曼陀罗及其同伴。
他们步入广场,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一场新的交锋,悄然拉开序幕。
云傲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指人群中的某位男子,冷哼声中带着几分不屑:“哼,果然是他!”
与此同时,风飞凡的目光也如火炬般炽烈,怒视着这对父子,昔日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仇恨。
云十寒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从容:“呵呵,真是稀客,原来是故人的后代光临。怠慢之处,还望海涵。风公子,别来无恙乎?”
他的语气中藏着微妙的挑衅,仿佛在享受这一场不期而遇的重逢。
风飞凡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不顾形象地大声斥责:“你这两条狗也挺威风的嘛,要不是当日错收你俩,也不会妖化成狗头人,天天扮人吃饭拉屎,狗吠不停,还来。。。。”
云傲没有理会风飞凡的怒骂,反而冷笑道:“风飞凡,你可曾注意到,你身旁的那位女子,她的眼神中满是对我的倾慕。她的心,早已不属于你,而是飞向了我云傲的怀抱。”
风飞凡闻言,怒气更甚,手指几乎要穿透空气,直指云傲的鼻尖:“你在放什么狗屁,白雪仙是我已拜堂的妻子,你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便把你斩成十七八块,煎炒煮炸!”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白雪仙突然出手,轻轻推开风飞凡,坚定地走向云傲,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决绝:“三寸钉,我再说一次,我白雪仙从不是你的什么妻子,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一刀两断。”
原来,白雪仙内心深处一直默默倾慕着云傲,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俊逸气度早已传遍江湖的云傲。她走到云傲身旁,声音细微而羞涩:“我……我是白雪仙。你……你会分给我一点点爱吗?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心满意足了。”
面对白雪仙的主动靠近,云傲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悦,但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选择继续刺激风飞凡:“真是奇怪,为何你母亲和你的女人都会选择投入我父子的怀抱?这是天意弄人,还是你们父子太过失败呢?哈哈。”
这话如同利剑,直插风飞凡的心房,但他紧握的拳头在空中停顿,脑海中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他答应过师父,必须隐忍一年,待到成为神教四长老之一时,才是向云家复仇,夺回父辈荣光的时刻。况且,此行的首要任务是解救圣僧,绝不能因一时冲动,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实力。
于是,风飞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云傲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他轻声向白雪仙提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问题:“你愿意为了我,除掉那个所谓的三寸钉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白雪仙的心头。风飞凡固然有诸多不是,但毕竟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曾给予她关怀与保护,要她狠下心肠,亲手终结这段关系已是不易,更不用说取其性命了。
白雪仙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她的眼神在云傲与风飞凡之间游移,内心挣扎不已。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云傲似乎失去了耐心,他轻轻冷哼一声,顺势将白雪仙推向了风飞凡,动作中带着几分决绝。“你并不懂得何为真正的爱情,当你有朝一日能为了某个人不顾一切,那时,你才会明白爱的真谛。”
“太乙夕梦,她不需要理由,就能为我除掉小天师,而你的犹豫,恰恰证明了你对爱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好好思考一下吧,什么才叫真正的爱情。”云傲转而望向太乙夕梦,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理解,他牵起太乙夕梦的手,仿佛在向所有人展示他们的默契与信任。“还是你,最能理解爱情的珍贵。”
风飞凡立于一旁,脸色铁青。他曾经在恩师面前许下重誓,除非成为神教四长老,否则绝不与云家正面冲突,为父报仇。
此刻,面对爱人的背叛与云傲的挑衅,他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屈辱,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带着锥心之痛。他的拳头紧握又松开,反复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他知道,目前的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所有的不甘与怒火,都只能暂时深埋心底,等待那个属于他的时刻来临。
这一场爱恨情仇,每个人的心中都翻涌着不同的情绪波澜。云傲的挑衅、白雪仙的犹豫、太乙夕梦的爱慕,以及风飞凡的隐忍,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又微妙的情感画卷。
正当广场上的情感纠葛如同密布的乌云,几乎凝固了空气中的每一丝气息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掌声划破了沉闷。
三位不速之客悄然步入了这个纷扰的广场。他们出现得如此自然,却又令人猝不及防。
领头者是一位手持折扇的俊朗男子,他轻轻摇动着扇骨,每一下开合都仿佛在为这场人间戏剧打上节奏。他笑声爽朗,如春风拂面,却又带着几分玩味:“妙哉,妙哉!这人间情感的纠葛,比任何精心编排的戏码都要来得扣人心弦啊!”
紧跟其后的,是一名肩扛大酒坛的豪迈汉子,衣衫虽略显粗犷,眉宇间却藏着江湖儿女特有的洒脱不羁。他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侧头,一双锐利的眼眸在人群中穿梭,似是在寻找着什么,或是在品味这场不期而遇的“盛宴”。
最后一位,是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背负一杆长枪,枪身古朴,却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锋芒。老者的步履虽缓,但每一步都稳如磐石,那枪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赋予了他超乎年龄的力量与尊严。
三人的出现,无疑给这本已错综复杂的局面添上了新的变数。
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来搅局的过客,还是持有关键钥匙的解谜人?
是敌是友,一时间无人能够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