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他落地,整个人就已经神情恍惚的被鳌拜掐着喉咙拎起。
宁采臣满脸震撼,扭头看着鳌拜。
而鳌拜则冷哼一声,一手掐着知秋一叶的喉咙,一手拽着宁采臣的衣领,将他们两人一甩手扔在庄前的台阶上。
知秋一叶在地下追了一整天,体力几乎耗尽,刚被鳌拜跺脚一震,又重重砸在台阶上,
整个人从出现为止,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就晕了过去。
宁采臣见状更是惊慌不已,整个人佝偻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
曹正淳这才笑着道:“这位公子,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不吃人肉,更不吃马肉,只是我家公子见暴雨连绵,才让你进来避雨!”
宁采臣扭头看了一眼鳌拜,只见他冷眉冷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鳌拜懒得与他一般见识,转身回了庄里。
见到鳌拜离开,宁采臣顿时长出一口气。
曹正淳笑了笑,道:“外面寒气重,进来避避雨吧!”
宁采臣只得点头,但他刚走出两步,却又回头将昏迷在地的知秋一叶搀扶着起身,又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这才慢悠悠的进了庄子。
见到这一幕的曹正淳暗自点头。
既是心善的人,想来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他心中一动,也走进了庄子。
但在走进庄子后,他突然又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林子。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总觉得有许多人躲在那片林子里正暗中窥视着他。
“罢了,保护皇上要紧!”
一念至此,他摇摇头走了进去。
火堆前,宁采臣先将知秋一叶轻轻放在地上,才转身看向木台之上,坐在轿子里的楚昊。
他在金华县的大牢里待了一年多,见到过比楚昊脸色还要难看的人,所以脸上并无异色,只是平平常常的拱手道谢。
“多谢这位公子!”
楚昊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了几眼,故作不知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听你说刚从金华县的大牢里出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宁采臣怔了一下,苦笑一声。
再次拱手道:“我叫宁采臣……至于为什么会坐牢,还不是因为那些贪官污吏!”
说到这里时他摇了摇头,又叹道:“我从郭北县收账回来,刚进县里,就进了一家黑店,然后有一群好似强盗一般的衙役,非说我是周亚炳,不听解释就将我关进大牢!”
“我在大牢里待了一年多,昨天夜里原本要被斩首,幸好遇到一个神通广大的老伯,才将我救了出来……”
话落,他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这世道太乱了,衙役好似强盗,满街胡乱抓人,而知县又只认识钱,明明该被砍头的人不会被砍头,反而让我们这些穷苦百姓遭灾!”
楚昊闻言也是轻叹一声。
他明知道一些官员应该杀掉,但却不能这么做。
如今他身边可用的人太少,那些官员只要活着一天,不论他们办不办事,终究会让一部分人心生忌惮。
倘若被杀掉的话,天下立刻就会大乱。
宁采臣或许是许久没有和人诉说心中的想法,说着说着,他便口无遮拦的摇头道:“也不知道当今皇上是怎么想的!哪怕是我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