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只手从他嘴边拿走,他的身子立刻向后一倒,被人扶着缓缓躺地。
“嗬嗬嗬嗬~”
他的手指深深抓进土里,瞪起眼睛,嘴里发出低微的声响。
随即,一件白绸布质地的袍子下摆在他脸上掠过。
在他的身体旁,两位白袍军的青年对视一眼,向着其他地方赶去。
他们的修为皆是武道三品,以他们的本事对付一群喝醉睡死过去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陈庆之本人不懂武道,因为他最强的地方是在谋略上。
所以他一直都骑着一匹白马在大营外静静等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位白袍青年从大营中小跑了出来,来到白马前抱拳道:“启禀将军,大营中负责执勤的一千两百人全都被兄弟们扭断了脖子,另外又绑了五千人。”
陈庆之轻轻点头,问道:“找到将军帐了吗?”
青年缓缓点头,道:“已经有十几个兄弟围在了帐外,只等将军一声令下,兄弟们就冲进去。”
陈庆之看了一眼前方的营地,澹澹道:“想要杀光这十五万人容易,但金陵城正要重建,正是缺苦力的时候,若要尽数俘虏他们的话,就得费点心思了。”
“让两千弟兄将大营四周围住,一人拿两个火把,待到大营起火,便让他们齐声叫喊。”
“再命一千人换上敌军的甲胃,混在敌军之中。”
“大营起火后,就让他们劝降剩下的人。”
“从那被绑起来的五千人中选一千人出来,给他们刀,让他们杀掉剩下的四千人。”
“等他们杀完那些人后,再告诉他们,大营起火后,每劝降一个人赏银两贯。”
青年闻言以后躬身领命,转身回到了大营。
又过了半个时辰,青年再次从营中出来,躬身道:“禀将军,一切已经妥当。”
陈庆之点点头,冷声道:“将敌军将领的舌头割掉,再将他双手双腿打断,身后绑两根棍子,立在营外!”
“身旁点两根火把,务必要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是!”
青年抱拳领命,转身回到营中。
同一时间,将军帐里,张嗣宗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他伸手去捂心,却发现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用力攥了攥拳头,皱眉道:“为何突然一阵心慌?”
话音落下后,他冷声道:“来人!”
话落,一个人影出现在帐篷外,黑色的影子躬身抱拳。
“将军。”
张嗣宗皱眉问道:“营中可有什么动静?”
帐篷外的那人答道:“除了兄弟们的鼾声外,再无其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