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先生知道了?”
“嗯。”
燕青之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来找我。”
李丢丢问:“先生可有办法?”
燕青之道:“最起码我得知道。”
李丢丢道:“多谢先生。”
燕青之怔住,李丢丢的道谢让他感觉到了这个孩子内心中的孤独,李丢丢很清楚,就算他告诉先生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他知道感恩,他没有表现出怨气,因为他知道该怨的人不是燕青之,如果埋怨燕青之的话那是没道理的事。
孤独,但不无助,因为他觉得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不要去让夏侯琢帮你。”
燕青之沉默片刻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我自己的事。”
李丢丢问:“先生要不要一起吃饭?”
燕青之明显感觉到了他和李丢丢之间的隔阂,那孩子客客气气中设置了一道屏障。
“你可以相信我。”
燕青之又说了一句。
“是,先生。”
李丢丢道:“我一直相信先生。”
燕青之起身:“你吃吧。”
他迈步走出食堂,出了门之后长长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难道不是热脸贴了一个孩子的冷屁股?
李丢丢看向燕青之的背影,心里其实有些暖意,他知道燕青之想帮他,可是他不希望燕青之帮他,小小年纪的李丢丢深知一件道理。。。。。。教习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不好,对燕青之不好,毕竟孙家在冀州城实力强大。
我自己的事。
李丢丢在心里重复了一句。
到了第二天李丢丢对孙别鹤的消息已经打听来很多,这两天张肖麟像个傻子似的经常会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越是如此,李丢丢越是相信张肖麟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停学后,李丢丢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书桌前坐下来,提笔在纸上开始画图,一边画一边写。
这一天他抽空去辨认了一下谁是孙别鹤,孙别鹤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管他去什么地方都有一群小弟跟着,那人吆五喝六的样子看着就讨厌。
他还打听出来一个说法,说是孙别鹤之所以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出行,是因为他怕夏侯琢,他脑门上有一个疤,就是当初被夏侯琢用砖拍出来的。
第三天,李丢丢已经摸清楚了孙别鹤大概的出行路线,他中午也不会在食堂吃饭,会出书院到街对面的酒楼里吃,据说从不付账,应该是他家里人每隔一段时间来结一次。
就算是去吃饭,孙别鹤身边都没有少于过五个人陪着。
第四天中午,李丢丢站在树林后边目送着孙别鹤出书院大门,又去了同一家酒楼。
第五天,李丢丢又从吴婶那打听来一个消息,吴婶说,孙别鹤这个人就是个渣滓,仗着家境好经常欺负那些家境不如他的人,他选择欺负的人都会确定是惹不起他家的,但凡有些不确定他也不会贸然欺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