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卿撑大双眼,臂上肌肉鼓起,“你没看见我身后的战士们吗?他们不是敌军!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燕国很快就有援兵了!”
顾冬棋心有余悸,但是看顾婉卿仍旧不服输,“你不是威风八面吗?把援兵一起剿灭,不是正好立功了吗?”
顾婉卿怒目相视,“这都是活生生的命,岂能让你胡来!”
顾冬棋轻蔑道:“你又没有打赢过胜仗,凭什么说我胡来?”
顾婉卿本想下令砸城门,但是如果城门失去控制,那么接下来到达的敌军援兵就会直接破城。
狂风凌乱,顾婉卿回头,已经听见了远处燕人成群的马蹄声。
没过多久,燕人们的呐喊声重新振作,如海浪翻腾般再次袭来,将顾婉卿的军队包围在城下。
城门上的顾冬棋冷笑着,举出兵符,命令道:“放火箭!”
这次是名正言顺除掉顾婉卿,并且将功劳归功到自己身上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以后再不可能有这样机会了。
火石和利箭飞出,不分敌我,龙城四周逐渐被火光包围。
顾婉卿的红衣身影融在大火中,和敌军厮杀在一起。
而顾冬棋见局势不妙,早就带着手下的卫兵逃走了。
后来,天上乌云滚滚,没有半点月光。
当大雨浇熄之后,龙城的周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
炎安城,骤雨疏狂。
深夜的侯府被巨大的雨声包裹。
惊天闷雷,将白珏从睡梦中唤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还是坐在书案前,手里方才抓着写字的笔,已经掉落在白纸上,散成一团糊墨。
白珏叹口气,十分惋惜,一张好字被彻底毁了。
梦中让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推开窗,只有雨声,没有风,闷热得很。
屋内燃着明亮的烛光。
离白珏书案的不远处,兄长白凌和太子容鹤仍在下棋。
容鹤是侯府的常客,每每都是来找白凌,也会和白凌待上许久。
对弈品画,无话不说。
只是这次白凌的寝屋被父亲占用了,所以容鹤和白凌就来了白珏这里躲清静。
白凌落下最后一颗黑子,“太子殿下,你此步走错了,一个低级错误,就有可能全盘皆输。”
“呀,是我大意了。”太子容鹤回过神,哈哈一笑,丝毫没有为输了棋而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