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有病,也不空虚,但我仍然喜欢你,而且越来越喜欢。”若望转过身,凝视田瑛:“我只是担心,可能我多疑,我觉得你并不很喜欢我。你对我好、照顾我,都好像是报恩。”
“我不应该报恩吗?你救了我!”田瑛慌忙垂下头,这环境太浪漫了,他会做些什么?
“我不要报恩,报恩就不要对我好。小瑛,”他抬起她的下巴:“告诉我你也喜欢我,我们平等,谁也不欠谁,你说!”
“我不会说,说不出口。”田瑛背部的肌肉都僵硬了,她宁愿若望打她几个巴掌。
“难为情,害羞,是不是?”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田瑛真想夺门而出。
他把脸凑近一点儿,田瑛慌死了,她……她真要……若望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把她放开,田瑛冒出了一身冷汗。
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睡眠不足引致无精打采,相反若望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活力充沛,他吃过早餐就出门了。
他没有驾车,亚忠开了劳斯莱斯送他去的。
随随便便地打发了工作,回到自己房间写了封信,懒懒地靠在床上。
星期六她多半要陪若望,尚享有时也会来,现在若望出去了不必陪他,尚亭又没有来,人一放松,竟靠在床上打瞌睡。
若望欢天喜地的回来,见不到田瑛,急得到处跑。他往下人间,在后花园看见生伯,他刚在厨房看主人的午餐。
“生伯,小瑛不见了,她是不是去了下人间?”
“我刚由那儿出来,没看见她。也到了午餐时间,她应该来打点一下。”生伯喃喃的。
“家里仆人多,以后家务事就别再烦小瑛,我一个人已经够她忙了。生伯,小瑛呢?”
“十点多我见过她,她回房间去了。”生伯想想:“她回房间后一直没有出来。奇怪,她很少白天回自己房间,不是忙家务,就是到下人间织冷衫。”
若望心房肌肉一紧:“她没事吧?”说着急忙转身便跑回屋里去,又由大厅转出后面的客房。
推开田瑛的房门,看见田瑛坐着,头侧过一边,若望深感不妙,扑上前,握着田瑛的肩膀:“小瑛!”
田瑛也被他吓死,做了亏心事被发现呢!她定着眼睛瞪住若望。
“小瑛,你没事吧?小瑛!”
她定了定神,慢慢地说:“对不起,少爷,我昨晚睡不好,很倦,我怕是睡过去了,真对不起……”
“啊!”若望一把抱她进怀里,吐口气说:“你差点把我吓死。”
生伯赶上前看见,慌忙避开,幸而没被田瑛他们发觉。
“少爷,我工作时候打瞌睡,你为什么不骂我?”
“骂你?你没事就好了,什么工作时候?你喜欢什么时候睡就上床,我回来了你一样可以睡。”若望轻拍她的背:“告诉我,为什么打瞌睡?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王医生?”
看若望紧张真切的样于,田瑛怎能不感动?不惭愧?“我没事,我只是偷懒。你回来我没有等待侍候,还要你为我白担心。”
“我不是小孩子,又不是妈妈裙下的乖男孩,我自己可以独立。反过来我可以照顾你、侍候你,因为你比我小,而且女孩子天生是要让男孩子保护的。”
“做你女朋友真幸运。噢!下午一时,已过了吃午餐的时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田瑛终于找个借口离开他的怀抱,并且迅速下床,穿上鞋子,幸而梳好的马尾没松下,她含笑拨了拨鬓边的头发。
“如果你不太饿,我想让你看些东西。”
“不饿,我只是担心你。”
“那来吧。”若望拖住她的手,他们绕过去回大厅,生伯机警地先走一步。
一进大厅,田瑛叫了起来:“哗!大盒、小盒,一叠叠,谁要开店铺?”
“坐下来,一盒盒地拆开,很有趣的,要不要试试?”若望逗她,他一面叫亚娥:“送两杯热杏仁茶来。小瑛,你睡醒了一定口渴。”
“怎么还要她们来侍候我?”
“我不希望你再辛劳、再做家务。你常侍候别人,也让别人来侍候你。”
“她们会不开心的,我们曾经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