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跳着脚叫喊了几声,无奈除了惊起几只飞鸟外,并没有什么卵用。老道只能用掌力轰飞身边的巨石与树木,最后干脆跳上树梢,从树顶上飞过。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云居阁时,一声呼喊也随之而来,“漆小子,快起来,老道来了。”
一道身影冲进云居阁内,结果刚踏上地面,一排飞刀扫射而来,老道怪叫一声向后退去,一张铁网不知从何处罩下,老道身法变换十分迅捷,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硬把身体斜着滑出,刚好从铁网落地前的空隙中穿过。
本以为躲过了一劫,边上一道细细的丝线缠了上来,老道大惊失色,想躲却已无力,刹那间被几道细丝捆得严严实实。
老道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动了,大声喊叫道:“天机山庄那小子,你快过来给老道解开。”
最先赶到的是李相夷,见闯进来的是个老道,身上道袍破破烂烂,满身尘土,却并不见恶意,便警惕问道:“尊驾何人,为何来此?”
琵公子也随后赶了过来,惊呼出声,“玉真道长!”
“这人你认识?”李相夷望向琵公子,未等琵公子做答,漆木山也赶了来,见到来人忙拱手,恭敬的行礼,“晚辈见过玉真前辈。”
“漆小子,还行什么礼啊,快给我解开啊!”玉真道长不耐烦地催促,这一个两个的,眼里都是没活儿的。
琵公子忙上前解了机关,玉真道长直冲到漆木山身前,焦急道:“快,给我点酒喝,肚子里的酒虫造反了,再不给我酒是要死人的。”
漆木山给李相夷使眼色,李相夷去厨房拿了瓶酒过来,谁知老道看都不看一眼,抓着漆木山的衣襟骂道:“你个小气鬼,要这种酒我老道犯得着大老远跑你这儿来讨酒喝吗,我要喝那丫头的酒,就是你昨晚喝的那种。”
“你可别说你没有,你身上现在还沾着点酒味呢!”玉真道长最终还是没忍住晃了两下漆木山。知道了老道的目的,漆木山无法,让李相夷去自己房中倒杯酒过来。
是的,倒杯酒,李相夷一听就明白师父的意思,到厨房找了个最小的酒杯,学着明初心那小心翼翼的样儿,倒了小半杯酒回来。
老道见他回来一把将酒杯抢了去,喝完后咂巴了下嘴,就这么点儿?再看看这酒杯,老道气得吹胡子瞪眼,指指漆木山,又指指李相夷,“行啊,这可真不愧是你调教的好徒弟,可真懂得为师父着想啊!”
漆木山无奈道:“前辈,这可怪不得晚辈,我也只得了这么一小瓶,每天只舍得舔一舔,你刚才喝的都是我两天的量了。”
玉真道长气得把酒杯扔回给李相夷,转向琵公子,“那丫头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琵公子猜出玉真道长是冲着明初心的酒而来,忙答道:“她没和我们住一起,要晚些才会过来,道长不如先进屋洗漱休息一下。”
玉真道长哼了一声,拉过漆木山,“你那酒再给我一杯,为了上你这破山,我累了一晚上了!”
“可不是,看前辈这一身都是土,还是先擦把脸吧!”
“别打岔,我说酒呢!”
“前辈,客房在这边,这里走…”
望着两人远去,李相夷拉住了琵公子,一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