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一颗脑袋看过来看过去,越看越觉不可思议。
现在到底是怎样?内线交易吗?
好半天过后,双方条件来条件去,好不容易终于谈定了“交易”,两方各得所需,皆大欢喜。
“好,我们回去了,这孩子是林家的希望,我们必须为她准备一份厚重的初生礼,啊!对了,还要替她命名。”
大家又一窝蜂的涌了出去,只有林家二女儿迟疑的在病房门口犹豫。
“二姐,还有事吗?”于司谶向前有礼的问。
“你……”林家二女儿瞅住他半晌。“仕谦说你女儿的生辰八字是你叫他拿给我们的?”
“是。”
“为什么?你也懂得命相吗?”
于司谶摇头。“不,我一窍不通,全然不懂。”
“全然不懂?”林家二女儿又盯住他片刻。“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于司谶微微一笑。“公司的司,谶语的谶。”
“司掌预言。”林家二女儿低喃。“谁给你取的名字?”
“外婆。”
“你会预知术吗?”
于司谶笑得无辜。“二姐怎会这么想?”
林家二女儿更是盯紧他。“仕谦告诉我说你警告过他,要他劝我爷爷不要到大陆去,而且预言我爷爷一定会输。”
“是吗?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你告诉我,我绝不会告诉别人,包括我家人在内。”林家二女儿认真地说。“仕谦应该告诉过你,我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于司谶轻叹。
“可是,二姐,我真的不会呀!我发誓,我对命相完全不懂,真的!”
林家二女儿狐疑地蹙拢眉宇。“你真的不懂?”
于司谶举起右手。“我发誓!”
“是喔……”林家二女儿困惑地抓抓头发。“那……算了。”语毕,转身要走,不小心掉了背包,两人同时弯身去捡,不可避免的,两只手碰到了一起,然后,于司谶把背包捡起来交给林家二女儿,两只手又相触几秒。
“谢谢。”
林家二女儿再次转身离去,不意才走出两步,于司谶便唤住了她。
“啊,二姐!”
“什么事?”
“请你今年不要到韩国旅游。”
“为什么?”
“你会因车祸导致半身不遂,如果真想去,明年再去吧!”
“……咦?”
要把一个初生婴儿交给一个迷迷糊糊的小母亲照顾,实在是一件非常不保险的事,司谶的家人不放心,妙妙的家人也不放心,于司谶更不放心,连妙妙自己也不太放心。于是几经讨论、研究,附议、投票、表决之后,决议大家一起来照顾这个天之娇女。
依照习俗,第一个月由林妈妈来为女儿坐月子,可说是为她坐月子,林妈妈疼的却是宝贝外孙女,女儿扔在一边配给一碗稀饭喝就够了。
第二个月轮到柳妈妈来教导媳妇养儿育女的真谛:白天不能睡,晚上也不能睡;白天要喂奶,晚上也要喂奶;白天要抱女儿,晚上要哄女儿;白天要整理家务,晚上要伺候女儿洗澡……总之,母亲就是奴隶的代名词!
第三个月——
“呜呜呜,阿司,我妈妈又来虐待我了啦!我要抗议,我要申诉,我要求恢复人权!”
在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中,于司谶拍拍她的脑袋,好像拍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