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情不自禁地眨了一下眼,感觉到康剑的肌肉一块块都紧绷着,她瑟缩地合上眼,感觉到康剑的唇再次落下午来,落在她裸露的脖颈上,慢慢地下移。他的胳膊越收越紧,好像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他的吻比刚才的有力多了,疯狂多了,带着从身体里侧漫上来的情愫。她攥紧康剑的手,也是越攥越紧。她感觉到他的手打开一颗她睡衣的扣子,又一颗,然后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胸
“阿嚏——”在冬天的凉意与呼吸的灼热间,白雁不自觉地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康剑一头一脸的口沫。
康剑一愣,好像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掩上她的睡衣,他似乎还有些脸红,但眼神中仍然带着来不及消退的沉迷。他脱下外衣包住她,让她坐在他腿上,紧紧地搂着。
直到白雁脸上的羞红稍微退了点,听到他喃喃地在她耳边说着:“下雨的那晚,简单送我回招待所,在路上接到她好几通电话,我就关机了。谁知道我下车以后,发现她站在招待所门前,脸不知被谁打了,又红又肿,淋的像个落汤鸡,问她话,她就哭个不停,什么也不说,我没办法,把她送回了公寓,当你打进电话时,我在出租车里,手机恰巧没电了……啊……”
这次,换康领导失声惊呼。
同样没预期的,白雁突地抬头,咬了下他的唇,唇上立刻凝出血珠,在他吃痛时,白雁成功地从他怀中挣开。
“干吗告诉我这些?”白雁冷冷地问。
“白雁……”康领导想拉她的手,被她一掌狠狠地拍开。
“她淋了雨,你就无奈送她回去,然后有没有在床边嘘寒问暖呢?我的手被刀刺成那样,没听你问候一声,你还在那时告诉我要不再打扰我,然后,就走得干干净净。康领导,欺负我很有成就吗?你今天是喝醉了酒,走错地方,做错事,我可以原谅,但不会有下次了。”
这小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康剑懵了,“白雁,你听我解释……”
“你能保证你现在神志清醒,解释的话可以当真?”白雁束紧睡衣,昂起头。
“我可以。”康剑郑重点头。
白雁突地笑靥如花,“康领导,你现在酒已正式醒了,请打道回府吧!恕不远送。”她热情周到地跑过去替他开门。
康剑伸出长臂,揽住她,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腮,恶狠狠地问:“你设圈套给我钻?”
“设圈套的人是你吧!假装醉酒,骗我开门,再非礼我。”噘起小嘴,低低声的埋怨。
“白雁,这些日子,我想你都快疯了……”很没出息的共产党干部康领导趴在弱女子的耳边,承认自己的无措,“但是我不能来。幸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又有机会弥补你,这真好!”
要是你心里面没我,你完全可以不开门呀!康领导心里面比蜜还要甜。
“谁说有机会?康领导,很严肃地告诉你,我很生气。”
“嗯!生气是应该的。”领导表示赞成。
白雁斜眼,“在我没发火前,你还不快闪。”
领导心虚地瞟了瞟卧室里的床,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四处张望了下,嘟哝道:“你这里怎么没客房?”
“我这里还没花园呢。哎,”白雁戳了戳康剑,“我是租给我自己住的,不是随时准备招待不法之徒。”
话音一落,两个人一惊,不禁想起那晚的抢劫。
“罢了,”康剑捕捉到白雁眼中一掠而过的恐惧,心中一疼,“那我今晚就在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天气冷,你回招待所去,外面能叫到车。”人也见到了,抱也抱过了,再留下来,容易擦枪走火。
“我这一身的酒气,人家司机还不敢拉我呢。有多余的棉被吗?”康剑把身子埋进沙发,摆明了不想再动弹。
白雁咬了咬唇,扭头进卧室给他抱来棉被、毛毯,还找来拖鞋让他换脚。
“白雁,”她进卧室前,他又叫住了她,对着她微微一笑,“今晚,我就是想离你近点。有时候,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能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开心。”
她怔了怔,转过身,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浅浅地吻了下他的唇,“睡吧!”
白雁上床后,不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康剑熟睡的鼾声。
她翻了个身,轻笑着合上眼。
尽管他们的前景并不一定是如花似锦、花好月圆,但这一刻,听着他的鼾声在身边,就已足够。
爱,很诡异,更没标准可言。
爱上一个人,不是他是个令人敬仰的英雄、是令人叹服的才子、是道德模范,不是他有多大的成就、官居几品,不是他腰缠万贯、家有良田千顷,不是他帅比潘安、面如美玉。
当爱情发生的时候,哪怕他是亡命之徒、占山为王的草寇,你也会愿意跟着他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