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炸起之间,路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路弥,你还真是疯了。
也没什么不好,
——用尽余生,只为她一人疯魔。
清甜蜜桃香混合着微涩柑橘香在湿热的车厢内疯狂流窜,温度早已濒临在爆点。
路弥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撤回纠缠在一起的唇舌,转而在唇角处来回厮磨着以示安抚。
看着浑身颤抖,连额头上都浸出细细密密汗珠的女人,路弥没忍住,伸出舌尖轻勾了一下她耳廓,撩贱道,“出息,亲一下就这样了?”
车水原本潋滟的眼神瞬间如刀子似的刮过来,她现在最听不得这句话。
这男人瞧不起谁呢?
偏偏路弥不长眼色,从下飞机开始主动权掌握的有点飘,继续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吊儿郎当的斜倚着靠背,手指一圈一圈勾缠着车水发尾,漫不经心打着圈,“你说你都二十六岁了,怎么还青春期少女似的啊?
“嗯——?”
他拉长尾音,再次凑近,眼神灼灼地盯着车水瞧,里面带着七分得意三分坏。
这话他说的着实口是心非,男人的劣根性从骨子里发着散在做祟,没有男人不喜欢自己女人反应青涩,征服欲、保护欲、占有欲通通在体内疯狂着叫嚣。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喜爱也仅仅是建立在这个人叫车水的前提下。
他爱她,无论是完整的她,还是凋零破碎的她。
我爱你,哪怕你愚蠢,轻佻,是个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
想因为爱你而成为谁,而不仅仅因为你是谁而爱你。
他手指缠着她发圈继续撩拨着,嗓音周旋在她耳廓泛起诱惑,“要不——
你再叫我声哥哥听听?”
机场临别前的那一声哥哥,叫的他惦念了一个月。
是了,这才是路弥的真实目的,想听她哭,看她颤抖,屈于他身下哭着叫他哥哥。
但她太美好,他只能把一切浓烈欲望压下,听她叫他一声哥哥。
车水伸手推开快要粘黏在他身上的男人,挑眉反问道,“哥哥?”
她故意把这两个字辗转着含在唇尖缠缠绕绕,而后轻轻吐出,气若游丝,带着缱绻在心尖的颤音。
“嗯哼——”
男人声音低哑性感,应得痛快,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目的,直白而又热烈,一如往常他的风格。
车水没再说话,没有被逗弄之后的恼羞成怒,也没有因生气发怒形成的面红耳赤,反应出乎人意料的平静。
她掐着又软又媚的声音,手里却是毫不怜惜甚至堪称动作粗鲁地推开男人埋在她颈间占便宜的面庞,再一次反问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