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动不动就丢我,来的时候磕的头现在又开始疼了。
他不由分说一把扛着我,是把我扛在肩膀上,我头朝下,看着那些女子或是失望,或是嫉妒,或是掩着面流泪,我脑子都被颠成了浆糊,但是心里依然还是一个想法,至于吗?这狗东西除了脸长得好,其他方面哪里值得恭维?
他直接把我丢在马车上,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被绑架了。
然后他跟着上马车,车夫开始驾着马车。
我揉了揉被摔疼的头和手掌,有点委屈:“你以后不用给我银子了,学宫我也会去,其他的时候,你都别找我,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我第一次这样主动跟他掏心掏肺,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再勉强我,因为他说过,回来了我们就两清了。
让我离他家人和他都远点。
他却冷着眸子盯着我:“不想见到我?那你想见谁?太子?还是刚刚那个永平王?你喜欢他们谁?”
我服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捂着被摔得青紫的手腕:“我只是讨厌你而已,你看不出来吗?我怕你,你总是阴阳怪气,莫名其妙就威胁我,动不动就匕首吓唬我,还说打断我腿,今天早上明明不会早早来,还让我等那么久,直接把我丢在车上摔得我头晕眼花,我欠你的吗?就算你救了我,多年前我爹也救了你爹,我吃了你的糕点,我答应了还你钱,你能不能不要再理我了,我每天看到你,我都会紧张,明明讨厌你,还要说你喜欢听的话,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憋着泪,他的脸上好像也有一丝伤心,然后他靠近我,我赶紧坐远点,他愣了一下,又坐过来,马车空间有限,我没地方避开,他第一次拉着我的手腕,我疼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从怀里掏出药膏,白皙如玉的手指头挖着一点点冰凉的药膏抹在我手臂上,慢慢的揉匀,我感觉他的手指很轻柔,是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我心跳加速,立刻收回手,别过头不去看他,他却突然命令道:“头转过来。”
我执拗的嘟囔道:“我不。”
“头转过来,给你五十两。”
我没理他,五十两,五百两五千两我也不会妥协。
他突然就用微凉的手指头捧过我的脸,迫使我朝着他,我愤怒的打开他的手:“你别碰我,别说五十两,你给我多少银子,我都不会跟你妥协,你别来找我了,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
他眼眸越发深沉,将我压在车厢座位上,我吓得立刻拳打脚踢,他却一只手扣住我两只手腕,我吃疼的惊呼,一身冷汗,他眼眸里似乎有些疼:“别动,我给你上药。”
我推着他:“不用了,你这也不是给我上药的架势。”
他这才坐直身子,我红着脸爬起来,他这回扒拉我的脸,我没在反抗,反正躺着上药还不如这样上药。
他上完药就把药放在我手心:“你真的讨厌我吗?”
我不假思索点头。
他脸色变得狠厉,出手极快的掐着我的脖子:“讨厌我,很好,我们一起去死好吗?我掐死你,然后我陪你去死。”
我挣扎着打他的手,我不知道我扑腾了多久,反正在我被掐得将死未死的时候,他总算放开了我,我努力吸了几口空气,脖子的疼痛感传来:“云寒策,我们两看生厌,何必要让彼此不痛快?你要是对那百两银子不甘心,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云寒策看着我的脖子,语气又突然无比难过:“谁说我讨厌你了。”
我……
所以你每天威胁我,说我丑,说我傻,摔我,掐我,让我坐在门口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你说你不讨厌我?
我有点不信,他也许真有什么大病,不然为什么能这样喜怒无常。
“反正我不想见到你了,以后你别来找我。”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连额角青筋都凸起:“那你喜欢谁?永平王还是太子?”
我不知道永平王是谁,我也没打算搭理他,他却突然笑了,阴森森的笑:“不说?那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我看你还敢喜欢他们。”
我也是服了。永平王听着应该也是个王爷,杀王爷,杀太子,这事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嘛?
我头疼:“云寒策,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
云寒策语气带着偏执:“我想杀人,你喜欢谁我就杀了谁?”
我真的服了他,这他妈没几年大病谁信啊,我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不能看着他去死的,所以我努力心平气和的劝他:“你杀了他们然后呢?你能全身而退?想啥呢?”
云寒策惨笑着,白森森的牙齿看着渗人:“没关系,反正杀了他们,我在拉着你给我陪葬。”
我……我他妈哪得罪你啦?动不动要拉着我去死,为了苟命我给他出主意:“要不然你换个方式,比如说暗地里下黑手?这样能苟住自己的命,又能杀了太子?”
杀太子我是挺愿意的,特别愿意,如果云寒策出手杀了太子,大概率还真能成,但是那个什么永平王就大可不必了,我又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