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薄说着,将松山山推到墙角,利刃高举,狠狠扎向松山山。
她想这次,松山山必定逃不过,她想,只有松山山的死才能结束一切,即使坐牢或是枪决,一条命抵一条命又何妨,为孩子,她还有什么惧怕的呢?
唯有斩草除根,她愿做,她愿付出。
然,在这关键时刻,当利刃几乎刺进松山山心脏的刹那,“别——”
伴着尖锐而急促的喊叫,一身影飞快地闯入房间,握住了厨刀的锐口。
受到阻力,阿薄下意识加重力道。
“太太,你不可乱来!”
那熟悉的嗓音唤回阿薄一丝理智。。。。。。
她缓缓低头,木讷的目光瞥去,只见匕首已略入宋珊珊胸口,而大半则被秦妈紧握的刀柄所阻挡。
“痛死我了!”宋珊珊泪涟涟,哀痛万分。
秦妈满手鲜血,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但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鲜血沿着秦妈的手指滴滴落下,安静的病房里仿佛都能听见血珠坠地的微响。
“太太,你千万不能这样做!如果你杀了宋小姐,你会被判刑的!”秦妈硬挺着疼痛,声音颤巍巍地劝说道。
牢狱之灾?薄伊的眼里烧着烈火,仇恨像漫天乌云笼罩,“如今这个地步,我还会害怕坐牢吗?”
“有宋珊珊在的一天,陆子成永远不会信我一丝半毫,他还帮她对付我,对付我们的孩子!”
“有她一天,我们就别想有安宁的日子,所以只有杀掉她,才能一刀两断,免去后患。一辈子蹲牢房我也无所谓,哪怕判死刑,也无话可说。起码,我能真正解决这一切。”
“秦妈,你看不到她是怎样对我孩子的。我的孩子不满两个月,现在却成了一摊血水。她把他摔在地上,踩成了碎片,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我的骨肉啊,秦妈,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
薄伊的声音颤抖得无法自制,泪水汹涌而下。
秦妈的手几乎被匕首割破,但她此刻无暇顾及那些,“我知道,太太,我知道一切!”
“可是为这种渣滓,你不能牺牲自己啊!”
没错,她说的是渣滓,宋珊珊在她眼里早非人类。“夫人,我在门外全都听到了,还偷偷录了音。”
“我会为你做证的,我要让先生看清你的好,让宋珊珊的蛇蝎心肠公之于众。届时人证物证具在,她也难以辩解。”
确实,秦妈没说假话。自从薄伊说去医院验孕,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电话无人接听,信息也没回复,连来看看薄年也没有。
虽说奇怪,但她也没多想,只当薄伊忙碌或又受先生责难。类似情况已非初次,她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