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本以为经受了晚宴的冲击自己今晚恐怕要难以入睡了,可谁知刚沐浴更衣,喝了刘声芳给的驱寒的汤药便呼呼大睡。
她刚睡熟,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推门而入。
康熙不禁自嘲,堂堂帝王竟然多次作出夜探香闺的举动。前两次还顾忌到要避人耳目,可这一次他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她的寝居。
他看了看榻上窝着的那一小团身影,侧头问身后门外的人:“那药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妨害吧?”
刘声芳将头埋得低低的,呼吸也尽量放缓:“臣敢担保,此药按照您的要求,只会让公主陷入深眠,绝不会对公主的身子有妨害。万岁爷您尽管放心。”
康熙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他们都下去。
今夜无星无月,屋门一被合上,整个屋子就被无边的黑暗吞没其中。
他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到少女的榻旁。
屋内分明伸手难见一物,可他却仿佛能清晰地看见少女的睡颜,她微微拱起的睡姿,甚至她还未及裹干的湿发都似犹在眼前。
康熙一步踏上了脚踏,居高临下站立了半晌后终于坐到了她的身边。
黄淮正值雨季,发丝也难干透,下面的人知道他要过来估计也是急着给她裹了裹就让她喝了刘声芳的药。
“唉。”他心中叹气,拿起一旁的巾子慢慢地给她擦干头发。
忽而一股甜中带着微涩的气味溢满了鼻腔。康熙放下手中的巾子,改为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正是这股味道让朕今晚认出了你。”
他也不管熟睡的少女能否听见,只继续说道:“朕本想让你就做宫里一个受宠的公主。你想要父女情,朕就给你父女情。可你偏偏不远千里也要来到黄淮撩拨朕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话间头也埋得越来越低,并最终停在了离她不足一寸之遥的地方。少女清浅绵长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引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着了火。
“既然如此,那朕就只好笑纳了。”一瞬间,男人笑得无比邪性。
语落,俯身攫住了少女的唇。
这是他今夜第二次和她如此亲密。没有了第一次桌下吻她时的冲动,这一次他的心中只有发誓要将她拥入怀中的肯定和算计。
他将关不住的猛兽归咎于她不时的引诱。这卑劣之举他如何不知,可在这一刻他帝王的掠夺之心占了上风。
既然逃不掉忘不了,那何不就如此顺水推舟。
他会给她最独一无二的父女之情,也会给她最深切真挚的男女之情,叫她一生不论想要亲情还是爱情都只能找他。
从此,他既是她的阿玛,也会是她的爱侣。
康熙越想心血就越是沸腾。他的唇舌不停地碾磨她的唇肉却犹嫌不够,只见他轻巧的捏住她的下颔,少女就毫无反抗地张开了口。
紧接着他就如同一条灵活的蛇钻进了那道小口中。直到将她口中的津蜜汲干,使巧劲咬了她的唇肉一口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这场暗夜密戏很快就被东方的那一抹朦胧的白掩饰过去。
次日一大早,銮仪卫掌使查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放在了康熙的案头。
“这郎佑宁简直是无法无天!”康熙指着奏报道:“竟然早在上任之初就和前朝余孽勾缠不清!你即刻往京中发一道密旨,将郎家上下秘密控制起来,朕要将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全部连根拔起。”
“是!”
说起这个郎佑宁就不得不说此人的传奇经历。
此人本是郎大人的庶室所出,且出生时又正逢时局动荡期。是以一出生他就和郎大人失散,直到了八九岁才找回来。
彼时郎大人正室嫡子刚染了风寒去了,正室的夫人又因为生育损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一家人这才着力去找这个失散多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