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亲卫过来将?她架起,另又?有人?提了姬长?欢,一同赶出府去。
郁清珣在椅子上坐下,看向牢里剩下的丫鬟碧桃,“审吧。”
“是。”亲卫得令,先泼水将?人?弄醒,再选了刑具开动。
没过多久,那丫鬟就将?所知全盘托出,隔壁牢房被审的宫嬷等人?也很?快招了。
宫嬷只向宫里传递过国公府的消息,未曾有其他动作,不知道?郁桉郁棠之事。
丫鬟也不知情况,只说她曾看到过,姬长?欢将?夹在书里的纸条,秘密交给白嬷嬷,还说白嬷嬷乃白家仆从,私下常教唆姬长?欢要?为母报仇。
“什么书?”
“长?欢姑娘在学堂上学时的书。”亲卫答道?。
学堂?
郁清珣眉头拧了拧,胸膛伤处传来尖锐疼痛,像将?他整颗心脏穿透。
他不由伸手按了按。
旁边日居看到他动作,忧心劝道?:“发簪虽细,但到底刺得深,不若……还是先包扎处理下?”
“嗯。”他闭上眼睛,“将?去过学堂的仆从,及几位教习先生都招来细问?。”
“是。”有亲卫应声而?去。
日居拿了药箱过来,小?心解开他衣衫。
伤口的鲜血已凝止不大流出,刺入他胸膛的发簪近乎完全没入,只剩一小?节还露在外头。
日居拿了镊子,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簪子拔出,正欲丢下上药。
闭着眼睛的人?忽地睁开来,朝他伸出手:“给我。”
日居怔了下,忙将?那带血的簪子递过去。
素白发簪样?式简单,像白玉制成?的单个筷子,质地坚硬,簪尖不算锋利,胜在细长?,当武器用也勉强顺手。
那原本白色的簪身,此刻已被血污染成?绯红,竟也不难看。
他拿在手里细细磨蹭,眼前闪过妻子抬眸愤恨看来时的模样?,耳中仿佛还响着她的话语:郁清珣,我恨你,恨你……
“国公,人?都带来了。”耳边传来声音。
他回过神来,抬眸看去。
是学堂的几位教习先生与府里其他仆从。
“带过去审。”他没亲自审问?。
两个时辰后,亲卫来报,仆从和教习先生都未给姬长?欢传递过纸条,也没跟姬长?欢有过额外接触,倒是在学堂时,二姑娘郁桃时常跟姬长?欢传递纸条。
“郁桃?”
二姑娘郁桃是郁四长?女。
他立即想到四弟从不吃花生,以及那日当着他面吃花生时的种种反应。
玩得好的小?姑娘间,相互传递纸条不算异常,可若有人?借助这点传递消息呢?
桉儿吃不得花生,就算不在生辰宴当天?,往后也总有触碰和品尝花生的时候,但未必会这般夭折。
若有人?早先发现这点,有意让姬长?欢将?花生糕端到桉儿面前,诱使?他吃下足以致死?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