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先?前并不知道那些事与国公无关,只?记恨着国公护着姬长欢,以至行事言语有些过分?……”
“不怪你,那是我?活该。”郁清珣打断道。
唐窈静了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两人一时都没了话语。
屋内过于安静,直到旁边睡着的小姑娘迷糊醒来,睡眼惺忪地看了眼亲爹,滚近过来用小脸蛋蹭了蹭他手臂,咕哝道:“我?梦到你用荷叶给我?做了个荷叶纸鸢,飞得好高好高,好好看的,我?想?要……”
郁清珣:“……”
“荷叶太重,飞不起来,我?可以给你做盏荷叶灯笼,亮起来也?很?好看,想?不想?要?”趁女?儿还没完全?清醒,郁清珣转开提到别?的。
“荷叶灯笼?”郁棠瞬间清醒,骨碌碌地爬坐起来,亮着眼睛看他,“在哪儿?我?想?要!”
“好,过几天我?就做好给你。”郁清珣答应着。
父女?俩聊着灯笼,唐窈坐在旁边听着,没过多久,郁桉也?睡醒了过来找爹娘,时间一晃而过,日头落下,夜幕降临。
夜晚,唐窈如约留宿在国公府,跟郁棠一同睡在厢房。
天空明媚无云,小舟游荡在湖池中,四周荷叶碧绿,偶有莲蓬躲在叶下轻拂过来,她伸手掐断叶柄,摘下莲蓬,才一回?头,额头恰好触过对方淡薄唇色,像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唐窈怔了下,眼睛瞪大?,像有些傻呆住。
对面站着的郁清珣还很?年轻,虽不算青涩,但也?没那么沉稳,像是……像是许多年前的他。
唐窈有些恍惚,好像有哪儿不对。
对面青年却眉眼带笑地将她揽入怀中,眸中满是宠溺,“小心些,当心掉入水里,这?要是传出去,少不了要被捕风捉影的言官一顿骂,说我?孝期作乐,嬉戏水中~”
孝期?是了,这?是公爹病逝后的第?一年,他们居丧守制中。
“那、那怎么办?”她一时有些局促不安,“我?们赶紧回?岸上??”
郁清珣轻笑出声,悦耳嗓音就响在耳边,他手环过她腰腹,将人抱着径自在舟上?坐下来,周围荷叶倾盖,遮挡住他们身影。
“怕什么,我?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郁清珣笑着,环着她细腰,紧贴在一起,“我?爹他不在意?这?些虚礼,当年我?祖父病逝,他人正在边疆御敌,得知消息后,也?不过是朝我?祖父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其他一切如旧。”
“且言官想?骂让他们骂就是了,左右我?听不到,三哥也?不会因此处罚我?。”
她想?了想?,公爹确实宽宏温厚,从不在意?表面虚礼。
“那你还吓我?!”她不由嗔瞪了他一眼。
揽着她的青年忙笑着讨饶,“冤枉啊,我?这?哪是吓唬你?分?明是担心你落水里生病。”
“哼,这?满池的莲蓬都快要被我?摘完了,要落水我?早落,还轮到这?时?”她有些小骄傲地再嗔了他一眼。
郁清珣满是宠溺地笑着,“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家夫人身手敏捷矫健,绝不会落水。”
“就算落水也?无妨,我?会凫水。”她补充道。
“是是是。”他点着头,话语又忽地一转,靠近她耳边轻轻道:“这?池子里的莲蓬都摘光了,我?们换个地方摘?”
“换个地方?换哪儿?”唐窈不解。
国公府内只?有中心湖这?边种着半池湖的莲花,乃盛夏一美景。
“跟我?来!”郁清珣没说哪儿,而是拉着她站起身,让小舟靠岸后上?岸,牵着她从角门出了国公府,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另一处府邸。
那是当今即位前居住的潜邸。
郁清珣拉着她进了潜邸,轻车熟路过到一片荷花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