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算好,可话里却透着关心。
宁瑟心里升起一丝异样,面上却依旧冷冷的,“与你无关!”
萧容渊唇角微勾,并未放在心上,因为此时的宁瑟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生了病,在闹脾气的孩子,不过语气却仍旧带着揶揄,“这会儿有力气了?”
宁瑟对上他揶揄的眼神,只觉头更晕了,挣扎了两下,挣脱不了,便又重新躺了回去。
恼恨这副身子骨实在太弱,不过看样子,是昨晚上着了凉。
萧容渊见她虚弱至此,心里蓦然一软,安抚般说道:“好好躺着,太医一会儿就会过来。”
宁瑟本想说,她没有这么娇气,发烧而已,不用请太医,可想到他刚刚说自己娇气的话,只好闭上了嘴。
太医很快就过来了,给宁瑟诊了脉,确实只是平常的发热而已,开了些退烧的药后,便退了下去。
赵忠却不敢怠慢,没看到刚刚主子着紧的样子吗?
他拿了药,亲自下去煎了。
很快,一碗药汤端上来,闻着刺鼻的中药味道,宁瑟有些排斥。
萧容渊见了,戏谑道:“如果怕苦,便佐着蜜饯喝。”说罢,便令宫人去端蜜饯来。
宁瑟眉头一皱,接过赵忠手里的药碗,当着萧容渊的面,仰头一口气喝完,涓滴不剩。
萧容渊唇角隐晦地勾起,抬手在她发上摸了摸,“乖!”
宁瑟的表情一僵,后悔却来不及了,药已经被喝完。
她暗自唾弃,竟然被这厮一激,眼也不眨地将一碗苦药喝下去了,这不是乖,是什么?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乖?
萧容渊眸底的冰寒,仿佛也驱散了不少,见她还靠坐着,当即命令道:“躺下。”
宁瑟咬牙,她才不要听他的,便坐着一动不动,心想,他能奈她何?
萧容渊挑眉,盯着她倔强的小脸看了片刻,忽然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宁瑟不防他会有此举动,当即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萧容渊唇角勾起,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重新放回床上,让她平躺下来。
见她双手还紧紧勾着自己的脖子,黑眸中划过一丝笑意,“舍不得松开?”
宁瑟闻言,似被烫到了般,立即松开了手。
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眸子,不知何故,脸竟然有些发烫,也不知是发烧的关系,还是别的。
她迅速拉过被子,盖在头上,阻隔了他的视线。
“不要盖住头。”萧容渊沉声道。
宁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这样一来,好像显得她在心虚似的,便将头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萧容渊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乖!”
宁瑟,“……”她似乎又中了他的计,心里郁卒。
“朕还要批阅奏折,你好生睡一觉。”他丢下一句,便出了寝殿。
宁瑟盯着帐顶,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关系,总觉得鼻间萦绕的全是少年身上清冽如雪莲的味道。
前晚上她也在这个床上睡觉的,那时怎么没有注意到?
现在躺在这里,只觉四周全是那人身上的味道,很是不对劲。
她有些烦躁,也不知是不是药效发挥了,她突然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
[宁瑟:楚玥,最近萧容渊出现得太颦繁了,实在讨厌,赶紧让他消失,别在我面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