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上官秀妍身侧的女婴,听到哭声,立即被吵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沐咏臣吓了一跳,看到婴儿哭,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好在一旁的产婆,及时过来,将婴儿抱走了。
沐咏臣再顾不得其他,起身坐到床边,将上官秀妍抱在怀里,声音嘶哑痛苦,“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用,才会让你吃尽这么多的苦楚,是我没用啊……”
上官秀妍急忙摇头,“不是的……你没错,做错事的是我……是我害了你……我、我还害了琪儿……”
提到琪儿,沐咏臣的目光一黯,“琪儿、琪儿已经死了……”
“什么?”上官秀妍瞪大眼睛,“不会的、不会的……琪儿怎么会、怎么会……”
站在帘外的宁瑟,听到这里,看了眼萧容渊,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只好咳嗽一声,出声道:“琪儿没死,他很好,如今他在江州,过得很好。”
听到这个声音,沐咏臣跟上官秀妍,这才注意到帘外站着的两道身影。
上官秀妍平静下来,朝沐咏臣道:“瑟儿说琪儿过得很好呢……他不会有事的。”
沐咏臣狠狠一震,他原本以为琪儿已经被萧容渊杀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死,那是他的儿子啊……
可一想到琪儿被残害的事情,他心里疼痛起来。
上官秀妍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便知,他定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她沉默了下来,心里愧疚自责,有些无颜见他。
“咏臣,你走吧……带着映雪去找琪儿……以后,你们好好地生活……下辈子……若你还要我,便一定要娶我……”
沐咏臣听着她类似诀别的口气,心里大恸,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妍儿,没有了你,你以为,我还能活得下去吗?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死后,我们便不要再分开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们两个孩子要怎么办?映雪还那么小,她需要她爹爹的照顾……”上官秀妍被他决绝的语气吓到了,拼命摇着头。
吴清正直起身,看了眼上官秀妍枯槁的面容,暗暗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宁瑟见他出来,连忙上前,“吴太医……”
吴太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径自出去了。
宁瑟皱了皱眉,看吴清正的样子,上官秀妍大概真的不好了。
她想了想,连忙跟了出去。
“吴太医。”
吴清正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臣已经尽力了,用银针暂时压制了她的血崩,但也只能压制一时半刻……”
宁瑟听得他的话,心知上官秀妍的身体,已经无力回天了。
吴清正见她不说话,行了一礼后,便自行走开了。
宁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里唏嘘不已,可又无能为力。
重新走进屋子的时候,听到上官秀妍在跟萧容渊说话。
“渊儿……母后对不起你……母后就要死了,你能原谅我吗?”
萧容渊依旧站在帘子外面,没有说话。
宁瑟心里一紧,走上前,摇了摇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