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已半月有余,我们绕了远,从西行至京兆府地界,途遇一逃人,怀抱一儿,哀我置儿送于汴京白马寺,弱颜下耳,我欲劝阿艽许,几番思,阿艽答应其人,而后途遭祸,被人追杀,吾命几休矣。】
【阿艽与我之命自此起矣翻天变化,若再给我一次机会,定不收儿!】
“后面怎么没有了?”
史潇允翻看后面几页,都是空白的。
在最后的手记记录之后,有几页有被撕过销毁的痕迹。
“关键时候就没了,还不知那婴儿结果如何,还有她们怎会被人追杀呢!”史潇允惋惜道。
她们都正看的起劲呢。
“之后的事应该就是她们把婴儿顺利送到汴京了吧,她们既然没写,就是不想让人知道那婴儿的下落,我们也无从过问。”苻紫苏道。
“也对,那这些手记也算是我阿娘和姨母的遗物了,姨母既然把它放在这儿,应该是有自己的顾虑的,还是把它放回原位吧。”她把手记放回木盒里,放回了灵位后。
听她这么说,苻紫苏也挺惆怅的,“可惜了你的玉佩,那可是你娘亲留给你的,就这么丢了,若玉佩还在,也能留个念想。”
自己唯一的两个亲人都离开了她,身边却连个念想都没有。
“可能是与我没缘分吧,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在我身边也还是留不住。”史潇允叹气道。
本来她让人定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挂在身上,可她出门闯荡的那几年,也就是她被重伤的日子,玉佩又再次丢了,说到底还是不属于自己吧。
说到那玉佩,也是她从姨母那听说的,听说那原本是姨母的玉佩,后赠给母亲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被人给劫了去。
按理说母亲的功夫也不弱,怎么着也不能被抢去啊。
“天都亮了。”
“是啊,就这么会儿功夫,天怎么就亮了,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出了竹屋,回头看了许久,大概好长时间都不会来了吧。
苻紫苏静静的站在她身旁,也看着那竹屋,可能是知道了她们的事迹,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觉得莫名的亲切。
她们牵着马,慢慢走出竹林。
史潇允突然笑道:“其实,我也不算是什么都没有。”
苻紫苏疑惑的皱着眉,不解。
史潇允摸了摸马的脸,笑道:“你见她这么久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叫飞飞,是我娘之前那匹叫飞儿的马生下的,直到我懂事之后,姨母才将她交给我,说让我好好照顾她,可这飞儿一点都不懂事,挑食得很,跟你一样。”
“嘿,我,我怎么挑食了?你煮的饭菜我哪次吃剩下过。”苻紫苏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