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一时间精神力暴涨,那七八道棍棒,变得像秒针一样缓慢而无力。吴东在一支棍棒上一拍,那只棍棒缓缓向身边的同伴飞去。吴东抬脚揣在身后的男人肚子上,那个男人里离开了地面,缓缓向后面飞去。吴东如法动手,身边的人就像被爆炸击开的波澜,向四处飞出。
打了一圈,吴东深呼一口气,收回了精神力。只听到“扑通、扑通”几声,七八个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在车间的木架上。
远处的高明脸上擦伤,后背被撞得有些扭曲,他挣扎着爬起来,拿着手里的折叠刀,踉跄地向吴东走过来,他走到吴东面前无力地用折叠刀刺吴东的腹部。吴东任由他刺在自己精神力凝结的气场上。高明接连刺了几下,徒劳无功却还不收手。
“今天要么你打死我,要么你就带曼丽走。”高明虚弱地说道,“别跟我来亲妹妹那一套,我知道,你喜欢曼丽。”
吴东听着有些奇怪,但接着另一个阴狠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出现。吴玉的声音说道:“跟他费什么话,今天要是不整死他,还留着过年吗?”吴东非但没有反感这个想法,反而觉得十分赞同。他慢慢陷入一种对暴力的迷恋之中。
他抓住了高明的肩膀,一把把他掀翻在地上。高明无力地躺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吴东一拳打在他下颚,高明被打得脑袋一歪,但还是倔强的转过头来看着他,好像吴东的拳头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冷冷地看着吴东,竟然让吴东看得越恼火起来。
汪曼丽在旁呜呜大叫,椅子栽倒在一边。她的眼里浸满了泪水,扭动身边想要向高明爬去。
吴东一拳一拳打在高明身上,直到打到高明面无人色。吴东失去的理智又渐渐恢复过来,连他也被自己的偏执吓了一跳。看着地上已经没有人形的高明,再看看自己沾满血的拳头。吴东像见了鬼一样站了起来。
他喘了几口气,终于恢复了神志。他跑到汪曼丽身边,解开她的绳索。汪曼丽鼻涕眼泪流了一地,脸上满是灰尘和泥土,十分狼狈。她一挣脱了绳子就推开吴东,跑到了高明身边去。她一把抱住了高明的脑袋,哭喊道:“高明!高明!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吴东站了原地,终于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了。高明绑架汪曼丽的机会多了,为什么会选在在吴东的诊所门前绑架呢?还有他说得那些话,现在想想都觉得十分蹊跷。
吴东蹲在汪曼丽身边低声问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汪曼丽回头头,狠狠地盯着吴东,说道:“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东叹口气,伸手去抓高明的手臂。汪曼丽本能的躲开,像贼一样防着他:“你像干什么?”吴东惨然一笑:“你忘了,我是医生啊!”
汪曼丽想想也对,慢慢把高明放在地上。吴东掏出一枚药丸,捏开了高明的下颚,伸手在高明脖子上一扶,让高明喉头滚动,药丸吞了下去。
吴东在看看高明的伤势,忍不住邹紧眉头。他身上多处骨折,几乎没有了人样。吴东撕下衬衣,先用精神力把错位的骨头拉回原位,然后用布条绑定。做这些时,他都紧锁眉头。汪曼丽紧张地问道:“他没事吧!”
吴东点头:“没事,养几天就好。”
他紧张的不是这个,是为什么自己会下手这么重。路远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你会和你的第二个人格渐渐融合。”吴东没有来的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他和吴玉合二为一,那将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忽然,车间外警笛声响了起来。几辆警车一阵风似的停在了车间门口。
几个警察闯进了车间,他们先看到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一个警察扶起了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还没失去意识,只是腰部挫伤,暂时站不起来。警察一脸诧异:“****,怎么是你!”
男人也苦笑道:“老同学啊,你可来了!”
高明原来是汪曼丽的同事,这些男人也都是他请来的警察局同事。高明请这些人一来是为了泄愤,其二才是帮汪曼丽演一出苦情戏。
事情虽然说清楚了,赶来的警察也没有为难吴东。还帮忙叫了救护车,把高明送上了车。救护车就要开走了,汪曼丽却把吴东叫到一边说话。她扭捏地说道:“对不起,吴东,是我太胡闹了。”
吴东摆手:“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你看我把高明都打成什么样了?”
“那是他活该!”汪曼丽虽然这么说,但眼圈还是红了,“我知道这个笨蛋就会把事情搞砸。”
“他没有搞砸。”吴东摇头,“你不就像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现在你知道了,而且你也该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汪曼丽黯然神伤。她喜欢吴东,是因为一直求而不得,觉得他神秘,觉得他想地又得不到。现在吴东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她在纠缠下去,那就不想是她了。她可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警界霸王花。
“你呢?”汪曼丽反问道:“你搞清楚对我二姐的感情了吗?”
“哎……”吴东苦笑,汪曼丽总是揪住这一茬不放,“你就别跟我来情感咨询的那一套了。我跟你二姐的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我又不傻。”汪曼丽噘嘴,“你喜欢我二姐,我二姐也喜欢你。我又什么不清楚的。她钱包了偷偷掖着你的照片,我都看到了。”
汪曼丽的话,让吴东一愣。他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快走吧,救护车也要走了。”
汪曼丽会意,急忙向救护车跑去,然后忽然一回头对吴东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不会在喜欢你了,我喜欢高明!”她跳上救护车,跟着其他警车离开了工厂。吴东看着车灯消失,心里竟然有些羡慕汪曼丽。
姜雪也从车上下来,走到了吴东身边,看看他什么没有受伤,但还是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吴东摆手,搂着姜雪向车里走去。姜雪靠在吴东肩膀上,两人回到诊所,默契地向楼上房间走去。
姜雪慢慢解开身上的衣服,吴东也慢慢脱下衬衣,两人都觉得身心疲惫。穿着单薄的内衣搂在一起,静静地躺着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