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压在地上拼命的嘶吼,痛哭流涕:
平了,也可从容的赶制木筏渡过饶河,和南边的友军汇合。
所有百姓都掉头往后跑。
李郁站在大纛下,透过千里镜看到不断有火器射击的白烟腾起,那是己方的火枪兵在对着骑在马上的八旗兵射击。
……
仅仅二十几息后,冲在最前面士兵的刺刀就狠狠的捅入了跑的稍慢的人群后背。
他愤怒的扔掉骑弓,抽出佩刀朝着已经快到冲到自己跟前的一名火枪兵劈砍~
第一刀落空。
与此同时,第2军团的所有军官大声吼道:
“刺刀冲锋!”
……
这名年轻的火枪兵端着染血的燧发枪,半蹲,将10丈外一员盔甲明显鲜亮的土尔扈特贵族轰下了马。
刚想再次劈砍,只觉腰侧一痛。
扭头望去,只见另一个嘴上绒毛还未脱尽的年轻吴军火枪兵,狞笑着向后一拔,自己就坠马了。
“让我死,让我死吧。”
浑身力量瞬间消逝,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完了,完了,全完了!
一瞬间他心如死灰,抽出佩刀就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刚站起身还未来得及欢喜,腹部被两根箭矢射穿。
死亡的方式有无数种。很显然,被炮击的死亡方式更容易让人心理崩溃。
这一瞬间,他的思绪甚至飞跃到了年少读书时颇有学问的塾师念反复叨一些诗句时,甚至会泪流满面。
一名满洲八旗兵伸手想抽出一支箭,却发现箭壶不知何时被挤丢了。
……
被他枪击坠马的那名土尔扈特贵族乃是盟长舍楞的侄子。
他浑身是血,被侍卫们抬到舍楞面前:
“叔父~”
说着,大口的鲜血就从嘴里涌出,肺部被铅弹打伤了。
舍楞痛心无比,按着侄子的伤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突然拔出弯刀狠狠斩下,给了侄子一个痛快。
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血,悲愤的下令:
“沿着河流往东逃。”
象征撤军的牛角声呜咽响起。
土尔扈特骑兵瞬间没了斗志,拼命的撤出战线跟着舍楞的那杆大纛逃亡。
黄肆见状,果断下令:
“甲士营围攻满洲八旗。”
“杀。”
甲士营手持长枪,大踏步填补了土尔扈特骑兵留下的空挡,完成了对歧征麾下八旗的封堵。
……
小半个时辰后,这千余八旗兵全部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