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这才高兴了,重重点头:“嗯,那就罚她一年食封,再闭门思过一年!”
好家伙,直接加倍。
不过乐安当然不会说什么,甚至要不是手上没力气懒得做动作,她都想给侄儿竖个大拇指。
仇人倒霉,简直比自个儿走好运还快乐。
当然,南康的话,还压根算不上乐安的仇人。
说完对南康的处置,李承平又开口了,只是语气有点犹豫:“那齐庸言——”
他看着乐安脸色,很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生怕自个儿的话一个不小心,就惹得乐安动怒,抑或者——伤心。
乐安随口道:“嗯?齐庸言怎么了?”
李承平脖子一梗:“齐庸言,这混蛋又惹姑姑你伤心——”
话没说完,脑袋便又被乐安拍了一下。
“说什么呢。”
乐安懒懒道:“他何德何能让我为他伤心,哦——”转念一想,她想到那位刘小姐,“你说他要娶新妻的事儿哪?”
李承平犹犹豫豫点点头。
乐安嗤笑。
“那关我何事?早没关系了,他爱娶谁娶谁,我一点不在乎。”
李承平看着她,一脸不信。
“姑姑,你骗不过我。”
毕竟,他可是亲眼看着乐安和齐庸言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最后相离的。
乐安定定看着侄儿,侄儿眼神分毫不退。
好吧。
她认栽。
“好吧,我说谎,是有一点点在乎。”她敛了笑容说道。
毕竟十几年的感情啊。
又怎么会一点点都不在乎。
但旋即,她嘴角又露出笑:“可也的确只有一点点,呶,就这么一点。”她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合一起比了比,两根手指几乎贴合在一起。
随即,两个指腹又狠狠一捏,合上。
“等他真娶了妻,这一点点也就没有啦。”
她面有病色,脸庞通红,因为刚刚从被窝里出来,头发也完全没梳,有些乱乱的,看上去实在有些娇弱,有些狼狈,可她却笑得花枝摇曳,开朗活泼,仿佛风雪初霁后于寒春绽放的亮黄色迎春。
“平儿,我再教你一句话——当断则断。”
“不论什么,国家大事,还是儿女私情,既然已经做了决断,就不要犹豫,不要回头,只管往前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