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新开的酒肆?我怎么不知,老仇,他家的酒当真好喝?”柳文略不太信,质疑地问仇尺宽。
“大人。”睢鹭又道。
仇尺宽看也没看柳文略一眼,面容冷淡,嘴巴如如蚌壳般紧闭。
一旁的黄骧便帮他作证:“好喝!我和老仇一起去过,文略兄,你不相信老仇的品味还不相信我的吗?”
“各位大人。”睢鹭又又道。
“嗯?你的品味?三杯黄酒就能倒的人,居然提什么品味?哈哈哈。”
“柳文略,哪天你要是因为这张嘴死了,我肯定一点都不惊讶。”
“哼,这你且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嘶,我说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喂,他好像在叫我们。”
……
终于,等到大人们将目光重新转回自己身上,睢鹭眉眼弯弯,躬身一揖:
“多谢各位大人相邀,只是在下今日出门之前,已经答应了家里人午间回去用餐,因此,诸位大人的邀请,在下只得斗胆谢绝,若各位大人不嫌在下冒犯,在下可与家人相商后,与各位大人来日再约。”
几位大人:……
他们想了所有可能却愣是没想到居然会被拒绝。
毕竟,对方虽然攀上了公主这棵大树,一下就获封五品官,看似前途无量,高枕无忧,但要知道——公主毕竟已经不当政了。
因此,只要他还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那么就免不了与朝臣交好,而他们这些身居高位又蒙受公主恩泽,天然与他站在一起的人,自然是他最好的选择。
难不成是刚刚刁难太过了?
或者柳文略那张臭嘴得罪人了?
聂谨礼十分怀疑地朝柳文略投过去一瞥。
柳文略被他一瞥,正要大怒。
一旁黄骧迟疑地道:“你说的……家人?难道是指——”
“嗯。”睢鹭一笑。
“自然是指公主。”
*
心急回家吃饭的睢鹭,终于是推掉了跟各位大人们的这顿饭。
好在紧赶慢赶,回到公主府时,乐安的午饭才用到尾声,睢鹭这才没连跟乐安一起吃饭也错过。
冬梅姑姑赶忙让人给睢鹭添了碗筷。
——起初睢鹭还是自个儿在枕玉阁吃的,但自打前几天起,也不知怎么,逐渐地就每次都跟乐安一起用饭了。
冬梅姑姑看着直皱眉头,心底嘀咕不合礼数,但公主一直没说什么,睢鹭又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而且——终于有个人陪着公主一起吃饭,看着不那么孤零零的,冬梅姑姑也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