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苏南歌那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生了气,但是却也没有真的杀了李香兰,只是李香兰嘴巴不好,一个劲儿的闹死,他一生气就将她打到尼姑庵里去了。
去那里只有一个工作,不是让她真的修行,而是去那里给人家打扫庭院。
不过她的家人,却也都安全了,一个也没动,连官职都没撤,也算是万幸了。
时候欧阳和月还觉得苏南歌这人挺逗比的,一个国君,心量这么小,如此小气,罚一个女子去打扫尼姑庵的庭院~
不过再小气,也没有取了香兰的性命。
只是欧阳和月的生命中又少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一直以为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欧阳和月和米粒儿乘船在湖中游玩,生意外的时候,她才直到,李香兰恨她真的入了骨。
那天她和米粒儿吃过早饭,便去了行宫里的河边玩耍,行宫里有专门供人游玩的船,欧阳和月便随便上了一条。
原本以为不会有事儿,这些船都是皇家的,做工都很精致,有人划桨就不会有问题。
只是当她和米粒儿在河中心玩的很愉快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船夫突然慌了神。
他开始脱衣服,看起来想要跳到河里去。
“生什么事儿了?”
欧阳和月惊讶的看着已经脱了一半衣服的船夫,他脸色苍白,脸颊两侧都是汗水,一股股的汗水如同是刚刚洗过脸。
有着黑色肌肤的船夫,四四方方的脸膛上聚着的都是焦急和不安。
他结巴着说道,“回……回……回娘娘。这船不知道怎么了漏水了,老奴想要在上面堵住,可是眼下看是堵不住了。老奴下水减轻船的重量,船舱进水慢些。老奴在水中拖着船,希望能够来得及赶回岸边。”
“什么?”
米粒儿惊叫一声。差点儿一头栽下船去,慌乱中抓住了欧阳和月的衣袖,“主子,怎么办。奴婢不会游泳啊。”
“慌什么,这船不是还没沉嘛。”欧阳和月见米粒儿慌张如此,也不敢大声呵斥,只得小声的问道,“你在水中。能够拖得动这船吗?”
欧阳和月想说,如果自己不是妃子的身份,她才不忌讳这点儿事儿,游泳狗刨式应该也是可以的,但是有丢脸面。
毕竟离岸边太远了,早知道就不该进入到河中央,在河中央眼界是可以更广阔些,但是却也增加了危险的程度。
那船夫二话不说已经跳进了水里,他伸手拉住了一根绳索,在自己的手臂上使劲儿的缠绕了几圈儿。然后背过头去,用尽了力气,开始游水。
“娘娘,就算是死,老奴也一定要将您安全送回岸边。”
好在这个季节不缺少的就是风,她们回岸边的风向正好是顺风,那船夫拉起来倒是也省力不少。
米粒儿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船舱里的水已经淹没了她们的脚踝,米粒儿大声的尖叫着,恐惧的跳着。被欧阳和月一把按住,差点儿没给把嘴也堵住。
“别嚷嚷了,这样让船夫心神不宁的好吗?”欧阳和月训斥着她,“万一他一着急。一紧张,来个腿抽筋啥的,你我就真的要蹲在这里被水淹了。”
“那怎么办?”
米粒儿哭着看着已经被水浸湿了的裙子,眼中无限的恐惧。
“别怕,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