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点点头,倒是更惦记那干菌跟火腿。
云南的菌子,可是极难得,因运输不便的缘故,京城都是有数的,并不齐全。
想想就叫人馋了。
不过象牙来的也正好。
“正好皇祖母花甲大寿缺少金贵物件,可以找人凋刻了,算是头礼……”
舒舒道。
九阿哥点头道:“有用就好,这回爷不动手了,别糟蹋了好东西。”
在沉香如意上尽了一回孝,他也是有自知之明了。
沉香还罢,浪费的料子也能用,不用太心疼。
象牙的话,要是凋刻坏了,就太让人心疼了。
“要不然也凋如意?比旁的摆件实用?”九阿哥道。
能用的东西比摆件好,摆件的话,不是压仓库就是赏人了,没有什么用。
舒舒道:“到时候看象牙形状,应该都有不同……”
等到用了晚饭后,夫妻闲话,九阿哥就跟舒舒说了想用曹家之事。
“曹顺兄弟四个,除了曹顺之外,老三就是十五阿哥那个伴读,中间还有个老二好像也成丁了……”
舒舒听了,不由沉吟,虽说九阿哥要用的是曹家二房子弟,可是曹家老夫人还在世,兄弟分产不分家,对外还是一体。
她就道:“到底是皇上的心腹人家,爷还是御前通过气再用,直接越过皇上用了,怕是皇上不高兴。”
九阿哥名下现下也有了包衣人口,也晓得这个规矩,不好手伸太长,点点头道:“嗯,肯定要跟汗阿玛打招呼的……”
起晚了,才写完,低头画圈圈。,!
南城地界了。
九阿哥道:“那皇城的官房几间,宽不宽敞?”
曹顺道:“还是奴才祖父生前的赐宅,是个三进院,三十七间房……”
在包衣人家中,算是宽敞的了。
毕竟曹顺祖父生前任江宁织造,后头却是挂了户部侍郎衔的。
九阿哥道:“你自己看吧,皇子府后头还有空院子,要是想挪出来就挪出来,要是想要回家就回家……”
曹顺听了,面上带了犹豫。
九阿哥看着他道:“这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是因你们家行的是汉人规矩,长子需要侍奉父母?”
曹顺摇头道:“并不是,奴才也是打算搬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有些苦道:“奴才打小跟在伯父、伯母身边,与父母兄弟关系渐疏离……”
九阿哥不以为然道:“那就搬好了,那不是正好,也从了满洲旧俗,有什么可磨叽的……”
曹顺点头道:“主子教训的是,是奴才小儿女态了……”
九阿哥又问起路上行程道:“你去的时候用了四个来月,回来的时候倒是快了,爷收了你的信,还以为要五月底才回来……”
曹顺带了几分不好意思,道:“去的时候奴才不熟悉道路,也有些水土不服的症状,中间耽搁了几日,回头的时候没有耽搁,就快了!”
九阿哥听着,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人是骨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这赶路劳乏,生病也是寻常事。
幸好曹顺年轻,看着除了清减些也无大碍的意思,要是真的折在路上,自己心里不安,也会挨皇父训斥。
他又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南书房前几年进了个行走姓曹,说是三十三年武状元曹曰韦的兄弟,是曹织造的侄儿,那是你家堂亲?”
曹顺摇头道:“要更远一层了,是丰润老家那边的族亲……”
曹家祖上是武官,曹顺的高祖父当时在沉阳中卫任武官,后阖家被俘,入了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