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苏清容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姑母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喜欢听也不要放在心上。”
她起身,“不过虞儿你要是心里面不舒服,也不要总是自己憋着。”
苏清容顿了顿,放在苏幼虞肩膀上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你要是想哭,也可先哭一会儿,姑母是怕你憋出毛病来。”
苏幼虞放下手里的奏折,眼帘微垂没有说话。
苏清容拍了拍她,转身先出了房间去盯苏容安读书。
苏幼虞垂眸看着手里的奏折,看到了上面极近委婉的想要赶她下来的言辞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会哭。
她不会认输。
这偌大的皇宫,秦封没回来之前,谁也别想动他的心血。
她也是主人。
她是怎么上来的她比谁都要清楚,几个字几句话就想把她拉下去,真是坐井观天痴人说梦。
真把自己当回事。
有本事就真的来动她,而不是只在旁边跟狗一样大肆叫唤。
苏幼虞拿着手上的奏折,麻木的走向了旁边的烛台,烛台点燃了她手里的奏折边缘,火苗一点点燃烧起来,落在了苏幼虞的眼底,渐渐变成了足以吞灭所有文字的熊熊大火,烧干净了上面所有暗中愤懑的言辞。
苏幼虞安安静静的看着烛台上燃烧的火焰,面无表情的搓了下手指上的墨迹。
转身往宸乾殿书房走过去。
江南那边的消息像是自从苏幼虞回来之后就彻底断掉,千影心心念念的想要出宫,苏幼虞顺便放他出去,仔仔细细的去江南沿路查探情况。
九玄堂和万幽谷的人现如今基本全数握在了苏幼虞手里。
洪疆、韩洺和韩静徽都还在江南,洪疆倒是传回来了些许信件,一直在问朝中的情况,并且说他之前被贼寇引走了,受了重伤无法挪动,现在正在找韩洺。
消息传到京城经过层层审批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苏幼虞表面上回了个好好养伤,另外差九玄堂的人送了密信过去。
密信的速度要比官信快很多,约么天能到。
苏幼虞思索着她现在走不开,那边的情况怎么处理更为合适,外面福生慌慌张张的进门,躬身行礼,“娘娘,今日有些朝官觐见,您要不要见?”
苏幼虞顿了下刚要起身说“见”。
福生就接了一句,“那些朝官今日应该是来说,娘娘实在是不宜整日务政,还请娘娘把权柄交还给朝廷重臣。”
苏幼虞扶了下旁边的桌椅,这每日都听的口水话,让她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