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享受此杯吧!詹姆。”提利昂高举着杯子向詹姆说道。
“等陛下完婚之后,说不定你来年就抱上外孙。”
詹姆依旧愁眉不展着,自己在君临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一次和瑟曦的邂逅机会都没找到,仅有的几次温存还是詹姆刻意避开红堡的仆从强行拉上瑟曦的手,但瑟曦很快就闹出动静,然后在众目睽睽到来之前,詹姆只能无奈的放开这种纠缠。
父亲还因为政治作秀,让瑟曦推着维拉斯老是在各种贵族面前显摆,瑟曦的表情在詹姆看来甚至还有点乐于此道。
提利昂以为放肆点的玩笑能让詹姆从郁闷中抽离出来,但詹姆依旧愁眉不展的紧紧攥着酒杯,佝偻着脑袋。
提利昂起身凑到詹姆的身边,拍打着詹姆的肩膀,“伙计打精神吧!乔佛里的婚礼几天后就要开始,没有人愿意在这么高兴的日子看着一个御前铁卫拧巴着眉头。”
见詹姆没有丝毫的反应,提利昂停下来动作,然后把酒杯里的酒喝尽,“我的哥哥貌似并没有状态加入到陛下婚礼的准备中,但君临财政大臣的我貌似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
“我要去准备接待各地的贵族和宴会的布置了,波德瑞克。”提利昂高声叫着。
波德瑞克从打开门从外面走了出来。
“抱歉我该告辞了!只能留你一个人在此神伤。”提利昂向詹姆说着,然后转头看向波德瑞克,“准备马车我们要去红堡了。”
提利昂告别之后就走了出去,波德瑞克紧跟着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提利昂从泰温那里支了大把的金龙开始在红堡忙碌着,红堡的仆从们根据古礼装饰着大厅,提利昂坐在房间里看着各种材料、人力、费用、食材的支出。
波隆瘫软在藤椅上,手上摇晃着红酒杯,侧边正襟危坐着波德瑞克,小抿着红酒。
上次和维拉斯的婚礼,高庭承担了一半的费用,君临并没有花费多少,况且河间战局刚败,风暴地、王领等地的贵族大部分持观望态度,只有半数参加,这次国王的陛下。高庭和多恩甚至都来了大把的贵族,而泰温为了拉拢人心,甚至还花金龙包下旅馆供给各地赶来的贵族入住。
泰温没有透支提利昂更多的金龙,提利昂只能看着各类花费的报表想着缩减把成本控下来。
然后拿起鹅毛笔把报表上不必要的支出陆续划掉,能替换的支出在同等条件上选取更节省金龙的方式。
“波隆告诉宫廷里的厨师,肉食没必要上整只羊腿和半只猪,尽量切成片和块然后底下用素食填充起来。”提利昂划完一张纸后递给波隆让他跑一趟。
波隆接过来一看后,肉食的投入被砍了一半,自己本想着还能蹭着宴席大快朵颐,波隆瞪着铜眼扫视着低头忙碌着的提利昂。
提利昂见桌前的波隆迟迟不肯动身,抬头望去。
“数我多嘴,毕竟是国王的婚礼,这样未免太寒酸了一点吧!我可不想这再应为触怒乔佛里和你一起去蹲牢房,黑牢里有龙头骨是你的福地,不是我的。”波隆不贫的说着。“君临哪次的宴席不是浪费吃食,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肚量,喝酒就能喝饱他们。”提利昂反驳着。“对了顺带问问黑水湾的船队,他们手上有没有便宜一点的酒,没必要每桌都上青庭岛的高酿,喝过几轮之后可以适当的添加点水,或者换次一点的酒。”
波隆摊手着,然后慢走到波德瑞克边上,从波德瑞克手中拿走酒杯,波德瑞克一脸疑惑着看着波隆。
“勤劳的年轻人,君临财政大臣的命令,你要把这份报单送给厨师。”
波德利瑞克直起身来点头答应着,然后从波隆手中接过报单小跑着出去。
“啊!”波隆长舒一口气坐在摇椅上,然后又满满的倒上美酒。
“那明明是你的活!”提利昂听着这边的言语说着。
波隆高举着酒杯,从藤椅上略微直起了点身子,“那小子跑的更快,在送信这方面他比较擅长,而我更适合在这品味美酒。”说完波隆又躺了下去自顾自的摇了起来,嘴里哼着小调。
“仪式明明在白天举行,为什么要点这么多蜡烛,那些人都是瞎子嘛!”提利昂大声抱怨着,然后重重的将纸上的项目划掉。
波隆摇了没一会,提利昂这边又说道:“波德瑞克还没回来,你去贝勒大圣堂,让那么装饰的人都撤了,陛下按照结婚的流程只会在教堂进行一个简短的宣誓,只要有头有脸的贵族到场就行了,没必要把教堂也弄的和红堡一样。”
波隆无奈着叹息着,自己靠着波德瑞克脸皮薄不爱拒绝人塞给他一个活,现在有一个更麻烦的活等着他,御房只要在红堡穿梭几个建筑就能到达,教堂可是要跨越半个君临,现在外面太阳还这么热,波隆磨磨蹭蹭的起身走了出去。
提利昂又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的修改着,将一些不必要的歌舞表演去掉,然后准备去那些客栈将承包的费用在砍一砍。
“提利昂大人,你怎么来了。”酒馆老板热情的打着招呼。
提利昂端详着酒店,将指头放在扶手和柜台上抹着,然后暗自把夹在戒指下的污渍搓开在指尖。
提利昂把指头递在了老板面前,“这是国王陛下的婚礼,你们拿着国库的金龙,就是这么招待其他公国的贵族的!”提利昂一脸气愤的看着酒馆的老板。
老板一脸惶恐,心里却满是震惊,自己早上明明已经让人擦过的,况且提利昂在抹之前自己是有注意到提利昂手指是干净的。
“大人!一定是早上伙计没有认真擦,我这就让他们在擦一遍。”老板说着。
“认真,我把几家客栈都查看了一遍,只有你这一家是这种情况,国王花了多少钱包下你这家。”提利昂问道。
“每天三个金龙,一共半个月多大概五十个金龙。”店老板小心翼翼的说着。
“鉴于你这家这样的居住环境,一个金龙我都觉得多,作为君临的财政大臣我决定扣除一半的金龙,你意下如何。”提利昂背着手说道
店老板一脸的难为情,但看到提利昂身后面目不善的四五个金袍子,店老板只能僵硬着点着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