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陛下,你提前就算计好了太后与梁王今日要算计于我,早就派暗卫在殿内等着梁王轻薄于我,
&esp;&esp;凤歧越说语速越快,脊背缓缓弯了下去,两人贴的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
&esp;&esp;陛下,就这么想臣受辱吗?
&esp;&esp;鼻翼翕动着,凤歧看起来很愤怒,而季芜依旧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esp;&esp;姑姑,朕想不用朕再提醒了,算计你的是太后与梁王,你该报复的是她们,而恰恰是朕,阻止了她们的阴谋,
&esp;&esp;季芜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灼热的吐息刻意喷在凤歧面颊上,加重了语调,似笑非笑道,姑姑,朕想承欢于梁王身下,定是恶心至极的,是朕救了你,
&esp;&esp;啪~,凤歧抬手一个耳光,迅速响亮至极。
&esp;&esp;鲜红清晰的指印快速浮现,季芜脸上的笑意却突然浓烈起来,抬手掐着风歧下颚,缓缓起身,一时间凌厉的气势逼的凤歧步步后退。
&esp;&esp;推搡之间,风歧竟跌坐在地,胸口小幅度的急促欺负着,紧抿着的唇难掩错愕。
&esp;&esp;季芜居高临下,抬起手在袖子上擦了擦,淡声道,姑姑,朕今日只是在教你一件事,秦宫内,你唯一能倚靠的只有朕,
&esp;&esp;哪怕你是名扬天下的白芷先生,离了朕,你便会成为梁王那个废物的笼中宠,掌上雀,
&esp;&esp;在这里,只要朕愿意,你便什么都不是,
&esp;&esp;季芜一句接一句,丝毫不给凤歧喘息的机会,这是一次猛烈且完胜的交锋。
&esp;&esp;额上的筋脉快速跳动着,凤歧突然垂下眸,趴伏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旧疾犯了,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良久都不发一语。
&esp;&esp;而此时,披在凤歧去身上的帝师朝服,更像是一个笑话。
&esp;&esp;果真无情帝王家,陛下,你这声姑姑,臣担不起,
&esp;&esp;声音很小,季芜却听的很清楚,她缓步走到凤歧身边蹲下,将凤歧脸侧被汗水粘粘着的碎发撩开,神情似乎在追忆过往,连声音都柔和了很多,带着丝□□哄的意味。
&esp;&esp;姑姑,朕说你当得,你便当得。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呀~
&esp;&esp;
&esp;&esp;凤歧病了。
&esp;&esp;那晚季芜刚躺下,就听宫人来报,凤歧高热不退,人都烧糊涂了。
&esp;&esp;病成这样,自然不能上朝。
&esp;&esp;更巧的是梁王在同一天也病了,同样不能上朝。
&esp;&esp;朝堂之上,没有了梁王出来碍事,季芜显得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esp;&esp;被几个不怕死的老臣挑毛病也乐呵呵的,没有一点要发怒杀人的征兆。
&esp;&esp;而旁边伺候着的宫人,死死低着头,豆大的汗珠从下巴滚落,慌手慌脚的抬起袖子擦干,盼着季芜没有看见,盼着这早朝快些结束。
&esp;&esp;那几位有骨气的大人每说一句话,他们心里越害怕一分。
&esp;&esp;那些大人不怕死,他们怕,每次帝王发怒,陪葬的都是他们。
&esp;&esp;太监总管王之看准时机让其他宫人退了下去,俯身走到季芜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esp;&esp;季芜听完,秉持着昏君的做派,任性的下了朝。
&esp;&esp;这样众臣更加不明所以,今日帝师与梁王皆未上朝,莫不是要出事。
&esp;&esp;一路疾步走到太虚宫,总管王之狼狈的跟在季芜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