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司马溶眉头一皱,轻声说,“侄儿真要皇叔帮侄儿这个忙,若是她们去了宫里,到了皇后那儿,只怕又生出事来,您也晓得,如今我父王最是疼爱新立的皇后,丛意儿是皇后的侄女,哭哭闹闹的,侄儿定是不得安宁——”
“本王最不喜欢弄权朝廷的人,借此戏弄一下丛王府的人也是有趣,好吧,就让丛意儿到醉花楼小住几日。”司马逸轩微笑着说,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对弹琴的女子说,“蝶润,去请丛意儿来,也可以让杏儿歇上几日。”
弹琴的女子轻轻一笑,娇嗔的说:“你们叔侄二人真是会为难人,这光天华日的,蝶润到要如何请她来。”
“我知蝶润姑娘轻功无人可比,就算是闹市又如何,怎么能够难得住蝶润姑娘?”司马溶微微一笑,说,“对蝶润姑娘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
蝶润轻轻一笑,说:“好吧,看在轩王爷的份上,就帮你一次。”
“谢谢蝶润姑娘。”司马溶微笑着说。
身影一闪,蝶润已经不在司马溶视线中,司马溶轻轻一笑,说:“皇叔,您真是幸运,能得此红颜知己相伴,比起勋皇叔可是要幸福多了,虽然勋皇叔有娇妻美妾相伴,哪里比得上你自由自在。“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不过一杯酒的功夫,蝶润微笑着站在司马逸轩的身旁,衣衫未乱,面容未倦,柔和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轻声说:“光天华日之下劫了丛王府的四小姐,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轩王爷,您可要替蝶润担着。”
司马逸轩轻轻一笑,手中酒杯一抬,蝶润就着他手中的酒杯喝下杯中酒,娇娇一笑,身子轻轻歪进司马逸轩的怀中,眼神妩媚。
司马溶见状,知趣的一笑,说:“既然皇叔已经帮了侄儿,侄儿就不打扰皇叔了,美人如玉,美酒醉人,侄儿祝皇叔日日如此。”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揽着怀中的蝶润,完全不理会站在那儿的其他人。
司马溶知晓司马逸轩的脾气,生性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带着李山刘河二人离开了醉花楼。
“主子,那个蝶润的轻功真是好,奴才们只怕是脱了鞋也追不上,竟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带走丛意儿,只怕是现在丛夫人也不晓得丛意儿已经不在轿上了,奴才们虽然是仔细瞧着的,竟然也没看出来蝶润姑娘是如何带走丛意儿的。”李山一脸佩服的表情,说,“不过是一介青楼弱质女子,竟然会有如此好的轻功,既然有如此好的轻功,为何要存身青楼?”
“她的轻功不算好,在你们眼中是好,可与皇叔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是皇叔教出来的,得了皇叔武艺的一招半式,你们见了就觉得不可思议了。”司马溶冷冷的说,“大兴王朝,哪个人可以胜得过皇叔的武艺,若不是皇叔痴迷于武艺,说不定,现在的大兴王朝的皇上还轮不到我父王!”
李山和刘河对望一眼,没有再说话。
第10章
司马溶回头望着醉花楼,突然有些莫名的担心。例来娇纵任性惯了的丛意儿,能否在这样一个复杂混乱的环境里生存下去?纵然有皇叔在里面,可以避免丛意儿为他人所染指,但,做惯了小姐的丛意儿,是否能够做得了奴才们才做的事情?想到那清亮的眼神,司马溶竟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份?!
“主子,您在想什么?”李山看到司马溶出神的看着醉花楼,小心的问,“是不是担心丛意儿在里面受苦?”
司马溶看了看李山,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不经意的说:“她毕竟是丛王府的千金,不论是何等人物,名字岂是你们可以随意称呼的,下次记得不要连名带姓的称呼,免得被人说我手下的人没个规矩。”
李山立刻点头,脸上有些诚惶诚恐。
司马溶再回头看了看醉花楼,冷冷的笑了笑,不过是一个蠢笨的丫头,他何必挂念,况且,如果说他司马溶娶丛意儿有一定的目的,难道就可以说明丛意儿是无辜的吗?丛王府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而此时的苏莲蓉真是觉得自己倒霉的很,坐在轿里好好的,正想着见了所谓的姑姑要如何解释为什么要和二太子发生冲突,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跟腾云驾雾般,莫名其妙掉进了一个黑黑的房间里,四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就是一件黑黑的房间,床板也是硬硬的,透着一股子潮湿之气,浑身僵硬也动弹不得,其实她只是觉得好像被什么人点了一下,然后腾云驾雾般的到了这儿,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她的消失,甚至包括抬轿的人,真是邪门啦!
她只嗅到一股香气,脂粉的香气。
坐了许久都没有人出现,苏莲蓉开始的时候真是觉得害怕,吓得整个人心扑通乱跳,但整个人动弹不得,就算想要逃也逃不掉。后来突然想,她其实并不是丛意儿,现在她只是寄存在丛意儿的身上,不论出了什么事其实都与她苏莲蓉无关,都是丛意儿的,她有什么好怕的,最多是死,而对她来说,死却是最好的选择,可以让她回到现代,回到她熟悉的环境里去,可以过她自己原本的生活。这样想着,竟然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起来!起来,起来干活了,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呀,竟然还能悠闲的睡觉,真是找死!”有个粗粗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透着股子让人生厌的蛮横。
苏莲蓉吓了一跳,立刻清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点起了蜡烛,火苗闪啊闪的,让整个房间变得有些恐怖。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儿也是黑的,是因为门窗紧闭的缘故,这会子觉得房间黑,是因为确实是到了晚上。听得见外面有喧哗之声。
“这儿是哪里?”苏莲蓉轻声问,强自保持镇定。
“醉花楼。”粗壮的汉子粗声粗气的说,“你是新来的吧,蝶润姑娘说杏儿姑娘不舒服要歇息两天,正好你顶上,你真是够幸运的,来了就可以伺候蝶润姑娘,不必干粗重的活,真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了福气。”
福气?!苏莲蓉苦笑一下,心说:若说福气,到还是做丛意儿好一些。醉花楼?!天哪,这儿真是大兴王朝,真是有趣,堂堂一个大兴王朝,竟然从开始到现在都有醉花楼,呵呵,想来真是好玩。
“笑什么笑,快去干活。”来人恼怒的说,“蝶润姑娘还等着呢。”
苏莲蓉犹豫了一下,蝶润姑娘?蝶润姑娘是谁呀?是这儿的头牌吗?就像月娇一样?或者像后来的雅丽?她在哪儿呢?
“快点走!”来人不耐烦的说,“狗奴才,竟然敢拖延时间,找死是不是?!”说着,一巴掌打了过来。
古代的人是不是特别喜欢打人呀。苏莲蓉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唇角流血,脑袋嗡嗡做响。这是她到了古代第二次挨打,一天内挨了两巴掌,真是够可以的。苏莲蓉心里这个火呀,心说:古代的人真是野蛮,除了打人巴掌,就是莫名其妙的冲人发火,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