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樱和陆南萱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还比不上汉斯公爵和她的关系,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隔阂在,十年了,她也习惯了,一直也没有问为什么,而且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需要问为什么的。
看到汉斯公爵上楼了,叶晨澍和许曼君几个人连忙走过来看她,和她说话,当然也少不了询问是谁绑架了她。
陆南萱也不打算隐瞒,和唐聿还有叶晨澍说了白娉婷的名字,几个人气急败坏。
“我就知道是她,本来是愁着没有证据去抓她,现在好了,看我明天早上就去白公馆把她抓进巡捕房,白家这回也没辙了。”
叶晨澍气呼呼的,聂筱雨也是举双手赞成,那么坏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活该她被大哥退婚,还进了医院,现在就快进监狱了。
几个人好像是久别重逢一样在大厅说着话,连时间都顾不上了,陆南萱的身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理,也好了许多,因而也没有觉得很累。
陆以珩把浑身湿漉漉的聂司原带到他在白兰庄园的房间,找了一套衣服给他换,等他出来的时候开始给他下马威,让他以后要好好对待陆南萱。
之前两个人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现在陆南萱都被他抢了,他可学不来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了。
聂司原自然不用说,乖乖应下了,以为他是以兄长的身份在替陆南萱说话,两个人待在走廊,秉烛夜谈到天明,天蒙蒙亮的时候,几辆车一起离开了白兰庄园,分别是彻夜长谈的几个人,天亮的时候,白兰庄园反而陷入了沉寂之中。
叶晨澍顾不上休息,拿着陆南萱的口供,交给了她的手下,让他去警察厅找厅长发布逮捕令抓捕白娉婷,这铁证如山,还有证人,白娉婷这回想跑也跑不了了。
白娉婷淋了一天的雨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医院,醒来之后精神崩溃了,有些疯疯癫癫的,受刺激太大,白长风两夫妇在这一个月内人都老了十几岁。
儿子离家出走,女儿被退婚还疯了,白家的生意还遭受打击。
叶晨澍很快拿到了逮捕令,去到白公馆的时候白娉婷又开始吵闹让白长风去求聂司原不要退婚了,这是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
“爸,我求您,您去和聂伯父说,让司原哥不要和我退婚好不好,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找人绑架了陆南萱的,我错了,您帮帮娉婷好不好。”
白夫人看着女儿这个样子,除了流眼泪却是别无他法,她知道女儿倔强,却是万万想不到她会买凶杀人,这事情现在还能藏着,可是万一那个陆南萱醒过来指证她,白家都保不住她。
白长风被趴在地上哭着求着自己的女儿气得头痛,听到她又在胡说八道,正要让佣人拉她下去,叶晨澍却是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气势汹汹的,有些吓人。
白娉婷听到动静,也忘记要哭要闹了,连忙藏到白长风身后。
白长风自然不会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辈骑到自己的头上,当即沉下脸,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叶探长,我们白公馆可不是你们说来就能来的地方,叶奇牧就是这样教你的?带上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叶晨澍不急不慢地衣兜里拿出逮捕令,一抖开,语气有些傲慢地开口,“白先生,这是警察厅厅长亲自下的逮捕令,让我来抓嫌疑人‘白娉婷’,怎么,我不能来吗?我父亲就是这样教我的,当探长就要秉公执法。来人,给我拷上白娉婷,带走。”
白长风没想到她竟然能拿到厅长的逮捕令,当下也慌了,不过他脸上还是镇定的。
“我看谁敢在我白公馆撒野,你凭什么抓我女儿,我怎么知道这逮捕令是不是假的。”
“呵呵,白先生,你这话就不好听了,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我人不是假的,我巡捕房那么多人,总不是假的吧,如果你要阻拦,那么下次来这边抓人的可就是警察厅的人了。聂家、叶家、韩家还有唐家可都是不好惹的,警察厅自然办事不敢怠慢,白先生,还是说,你要亲自把白小姐交出来,送到巡捕房去。她故意伤人,买凶杀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坏事可都是你女儿做的,难不成,你要妨碍警察执法,包庇这个杀人凶手?”
白娉婷藏在白长风身后,跳了出来,连忙摆手,“不,不是我的,我不是杀人凶手,是那个白娉婷该死,她竟然敢抢我的司原哥,我不是杀人凶手,不是的。”
叶晨澍看不得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她一夜没睡,正困着呢,哪里有空和她乱扯,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人把她拷上,白长风还没回过神来,人就被抓住了。
“叶探长,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先生言重了,本探长是奉公执法,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你可以去上诉,有本事还可以去南京那边,对了,聂家和韩家在南京的势力听说挺大,首先你还得越过他们。我们走。”
叶晨澍冷冷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而白长风的耳边剩下的全是白娉婷还有白夫人的哭哭闹闹,他整个人也挫败不已。
这个家,好像就这样散了,他做那么多为了什么,究竟为什么白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是不是他做的坏事太多了。
白夫人仍然在耳边哭着,让他去救白娉婷,可是他哪里有这个本事,韩家和聂家,再加上唐帮和叶家,怎么可能是他一个白家可以对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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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到了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