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杏想着心事悲一阵喜一阵的,天就亮了。
林文杏依旧睡得日上三竿才起,日子又如往常一般,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在温习一番学过的技艺,就到了黄昏,一个月的期限过了,还得照旧接客。
可是天色渐暗,依旧是没人上门,怎么回事,莫非自己“歇业”一个月就没了老主顾?不应该呀,按理说排队的都该打破头了。
徐妈妈得了空往林文杏的院里来,老远就叫嚷道:“这真是天下奇闻了,老娘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就没见过这样的怪人。”
“徐妈妈又在哪里听了什么奇闻来消遣?”林文杏连忙起身让座。
徐妈妈将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道:“你瞧瞧,这是上次那个梅公子送来的,说再包你一个月。”
林文杏眼睛一亮:“她来了,人在哪儿?”
“放下银钱就走了,拦都拦不住,不然怎么说是怪人呢,还有这样撒钱的道理。”徐妈妈拿着银票又是喜又是不解。
来了又走了?林文杏想不通了,若之前没来,只当家教严格花了冤枉钱,今儿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若真的不方便来,又为什么白白把钱往水里扔,纵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林文杏百思不得其解。
“女儿呀,既然有个傻子愿意花钱不享受,不如咱们拿着她的钱继续接客,赚个双份如何?”徐妈妈笑道。
“徐妈妈做生意要厚道才能长久,这种没道理的事我可做不来。”林文杏起身进了里间不再理睬。
徐妈妈轻哼一声道:“给脸不要脸,好意叫你多赚钱,你倒跟我假清高。”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归
林文杏一面觉得梅凌霜不会再来,一面又盼着她来,好容易熬过了一个月。
又是最后一天,林文杏梳妆好,却没有深居独院等客来,混在三等姑娘里头在大堂等着。
夜色将暮,那个只见过一次,但却牢牢印在脑海里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正跟徐妈妈交谈着什么,才要离开,林文杏顾不上故作的矜持冲到梅凌霜面前挡住去路:“梅公子,真的不想看见我么?”
“没…没有,实在是有要事在身,待有空再来拜访?”梅凌霜没料到这么遇见了林文杏,有些语无伦次。
“公子不会再来的对不对?”林文杏质问道:“若公子嫌奴家粗鄙,就不要再在奴家身上花这冤枉钱了。”
“可是,你曾说过你不喜欢接客的。”梅凌霜一本正经道。
林文杏心暖暖地跳了一下,在这里挥金如土千金买笑的人不少见,但梅凌霜这般千金买院里姑娘欢喜的却从来不曾见过,果真是个怪人。
“公子来都来了,再说什么有要事都是敷衍,公子今儿若走了就是看不上奴家。”林文杏半是真诚半是撒娇地说道。
徐妈妈闻言也附和道:“杏花说的是啊,梅公子这些天不来,叫杏花想得紧,日也想夜也想,泪水把枕头帕都湿透了,梅公子这么怜香惜玉,怎么舍得让杏花受这等相思之苦?”
这话徐妈妈常说,不过是多骗取些用度钱,林文杏听着却有些脸热心跳。
梅凌霜向来是个能动手就绝不动嘴的人,哪里经得住林文杏的三言两语,接不上话来,被林文杏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后院里。
桌子上早就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并一壶美酒,林文杏着一身对襟襦裙,微微露出抹胸的秀花边,放下了帷幔,气氛有些暧昧。
可惜梅凌霜是个女子,不懂其中的暧昧,只客客气气地告诉林文杏不必多礼不必承情。
林文杏有心于她,自然收起了轻薄挑逗的态度,倒有几分少女的羞涩,给梅凌霜倒了酒,端坐对面道:“公子既然包下了我,却从不登门,这是什么道理?”
“方才不是说了么,上次你说不喜欢接客,但又要赚钱赎身,所以算是了杏子姑娘一个心愿吧。”
“公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