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陆周月也哭,她左眼往下流泪,嘴上自嘲地笑着。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命运的齿轮依旧缓缓动着,将所有的一切偏向乔甜。
她是这世界里最恶毒、不知趣的人。
她转头去摁电梯,电梯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她就疯狂摁,滴滴的声音在楼道里很是刺耳。
这动静让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的席星洲发现了异样,他心头一动,转身朝这里走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白色的灯光映着陆周月。
席星洲喉头滚动,他期期艾艾的喊她:“周月……”
他刚上前一步,陆周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颤了颤身体,她转过头,用一种极其仇视的眼神看着席星洲,冷声道:“别过来。”
“陆周月?”
她站在电梯里,又去摁关闭的门。
席星洲挤进来,手刚碰到人就被她一把推出电梯:“你滚!滚啊!我不想看见你!你去找她!去找她啊!你们都滚!你们都去死吧!”
席星洲登时愣在原地,茫然无措,只能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
刚合上他就后悔了,他不放心。
陆周月太奇怪了。
奇怪的让人害怕。
他猛地去摁电梯门,可是晚了一步。
他转头又去安全通道,十层楼的距离,他跑的踉踉跄跄,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到电梯又一次缓缓上升下去,转头四处找寻着。
没有,哪里都没有。
“陆周月?”
席星洲喊了一声,旁边端着药的护士正往这儿走,他连忙过去问道:“您好,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从电梯里出去了?”
“没有哎。”
“抱歉。”
席星洲道了歉就往外跑,医院好大的,空空荡荡,哪里都看不到人。
陆周月缩在草丛里,蚊子、苍蝇,嗡嗡在耳边响,席星洲喊她,她听到了。
她把自己抱的好紧,缩成小小的一团。
乱糟糟的想。
也许席星洲这一世不会跟乔甜交好呢?
可她不想赌,她赌输了,她一直赌一直输,她不要赌了。
听着席星洲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揉着自己的脚踝,扔着鞋出去。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她不想回家。
那里人好多,他们会看自己笑话的。
陆周月就这么赤着脚,毫无目的地走,已经到了深夜,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车子从旁边掠过,她走在一盏盏路灯下面,走啊走啊。
疼,特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