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
他是被下了蛊吗?
明明三分钟前,他还打算开除她的啊!
“今天的会议没我的事啊。”既然没她的事,当然继续坐着咩!
“我找得到事给你做的,现在,给我站起来,走!”
命令一下,练彤云只得苦着张小脸站起,拖着无力的腿,跟在他后方一块儿走向会议室。
他是暴君、他是大老虎,跟在他身边根本没好处,不是被骂被丢东西,就是被指使来指使去。
他一定很讨厌她吧!
没关系,她也很讨厌他,回去一定要在诅咒娃娃上多插几根针!
“去死!去死!统统都去死!”
重金属摇滚乐在六坪大的房间内震天价响,坐在单人床正中央的练彤云,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也跟着吼得龇牙咧嘴。
她的手上拿着五寸高的诅咒娃娃,肚子上的纸样写着“虔南屏”三个字,身上插满了大头针,她手上还捏着一支,正寻着空隙狠狠的插入。
“去死!”她大喊一声,将针插上诅咒娃娃的头。
“哼哼哼……”红润润的小嘴发出阴恻恻的冷笑,“你会头痛!”刺!“会头痛!”刺!“痛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痛死了!痛死了!呀呀呀……”刺刺刺!
“练彤云!”房间就在隔壁,受不了魔音不时自薄薄的墙穿透而来的秦展颜用力拉开房门,“音乐关小声一点!”
“去死吧!去死吧!”有人还在大吼。
“神经病!哪有女生这么爱听这种怪音乐的。”秦展颜走过去,大力按下stop键。
一室静寂。
安静的感觉真好!秦展颜双手叉腰,十分享受的大吸了口气。
“展颜,你干嘛关我的音响?”练彤云横眉竖目地瞪着破坏诅咒仪式的秦展颜。
“你那东西吵死了,吵到我都听不到电视的声音了。”
“什么电视?”练彤云一个箭步冲出房间,再大跨两步就是秦展颜的房。
背门而放的电视正定格在一名男子结实的八块腹肌上。
“你又在看这种色色的玩意儿。”练彤云撇着嘴,一脸不屑,“这样还敢来关我的音响。”
“总比你愤世嫉俗,一天到晚叫人‘去死’的好!”秦展颜抢过她手上的诅咒娃娃,“谁又被你诅咒了?虔……虔什么屏?”
“虔南屏啦!”练彤云抢回来。
“喔。”秦展颜想起来了,“你们的总经理。”
“对!”有一根针好像插歪了,她拔起来重插,插下去时不忘诅咒一声,“去死!”
“你这么讨厌你们家总经理,不会直接告诉他吗?”
“我不想丢工作。”工作不好找,她没那么傻。
在找到这份正职之前,她几乎都是以打工过日,赚来的薪水在消费水平高的台北实在勉强,捉襟见肘的不稳定日子她过怕了,说什么也要抓着这份薪水还不赖的正职不放。
“这样在背后诅咒还真孬。”秦展颜不屑撇嘴。
“你管我!”她就是个小孬孬,只敢在背后诅咒,怎样?
“喂喂喂!”秦展颜推推她,“你家总经理长得怎样?是帅老头还是年轻老头?”好男色的秦展颜充满兴趣的问。
虔南屏不是老头,他还很年轻,只有三十二岁,而且他是秦展颜最爱的肌肉男,体型壮硕魁梧,就跟──练彤云眼眸一瞥角落放置的肌肉男人型立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