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吃不吃!”
张漾抬眼,抬手将粥掀翻,盛京被溅了半身的米糊,顺着昂贵的西装滴滴答答的朝下落。
“……”
空气是从未有过的窒息。
余成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盛京的脸色,是恼了又灭,灭了再起,垂着头足足压了半天的火。
盛京在太子爷这个位置坐久了,一时半会很难接受会有人如此忤逆自己!
更遑论他当了半个月孙子,一次脾气也不敢在张漾面前发泄,看见人了比他见了盛宗宏还亲。
巨大的反差在这半个月里,盛京逐渐被迫适应。
张漾盯着他,淡淡开口:“你要发脾气了吗?”
他到底是个硬汉,把火气硬生生得压下去,勉强扯出一个笑脸。
“没事儿!发什么脾气,我哪有脾气啊,只要你玩的开心我一点意见没有!”盛京的表情显得非常僵硬,声音憋得尾音都在颤抖。
紧接着他又问:“饿不饿现在,锅里还有,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他这副殷勤的样子,张漾只觉得虚伪,捏了一小块点心就回房间呆着了。
景河那边有了消息,盛京换了一身衣服立刻去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踹翻茶几,玻璃水晶碎了一地。
“这他妈什么破病!得了之后你看他好好吃过一次饭吗!是不是非逼我做出来国宴才行!”
“艹、”
盛京大马金刀地坐下,恨不得把烟都塞嘴里解愁。
“盛少爷,你能不能别这么窝囊?”周觉深递给他景河的尸检报告以及法院判决单。
盛京抽着烟把这俩东西来回看了一遍。
周觉深说:“跟你预测的一样,景河的死亡时间与张漾上山时间重合。尸检上说人死于高空坠落导致胸腰椎部位出现压缩性骨折,同时还有多出脏器损伤。”
盛京抖了抖烟灰,把文件摔沙发上,叼着烟不清道:“知道了。”
周觉深不能理解,急了:“你光知道有什么用?景河死了景氏被政府派下来的人给抄了,一切尘埃落定,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京城?”
“你管这么多屁事。”在张漾不跟他好之前,他哪也不去。
没了张漾,他要什么盛氏?
之前那么多次的惊险不是白经历的,失去张漾的痛苦他可真是受够了!
内心莫名窜出一股火气,急的他难受。
周觉深莫名挨了一枪子不过也得咽下去,严肃地问道:“真打算跟张漾过一辈子?你就不怕江阿姨——”
“江阿姨江阿姨,整天你的江阿姨,就算老爷子跟我妈拿枪抵着我的脑门我也得抱着张漾死。”盛京烦躁道:“而且,我不跟他过一辈子我跟你过一辈子?盛氏我不要了,但张漾我必须得要!”
“啧!”周觉深很不理解,但想想又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