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彼岸也被请了去,明明是一家人的餐,他这个客人一点也没有不自在,而霍夫人也没有为此多做解释。霍麟看起来很从容,只有他的夫人李婉看得十分好奇,并且,霍清风出现后,她的视线一直都在霍青风身上,见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
对此,霍青风仿佛并未有发觉,反倒彼岸拧了拧眉,对此好像有些意见,桌子下,霍青风轻轻地捏了捏他们手,像安抚又像解释,于是大侠终于释怀了。
霍母对自己的孙子喜爱得不得了,抱在怀里哄了又哄,逗了又逗,那那生动的模样跟孩子似的,无半点往日的沉默少欢的阴郁。
过了好半响,菜肴都上齐了,霍母才把婴儿交给乳母,一声话。大家这才围着桌子坐下。
餐饭很安静,霍青风整个过程都在低头用餐,桌面上偶尔想起霍母的声音,在劝儿媳妇多吃些,还有哪道是她爱吃的,然后是李婉的感谢语,连霍麟都很少话,偶尔附议一句,便像他大哥对齐。
餐后,霍母留了霍麟下来说话,其他三人便先离开了。
对于霍母的行为,霍青风完全没有放在心里,反正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他疼自己的弟弟,也改变不了他对霍家人的冷淡,更改变不了霍家人对他的态度。
“麒哥……”李小姐温婉的声音,柔软中有些委屈,霍青风无奈,看看身边的男人,轻言,“大侠你先回去小院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彼岸连眼都没有看一幅可怜楚楚模样的李婉,只对霍青风点了点头,便大大方方地先回小院去了。但有没有真回去了,那只有天知道了。
看着那红衣背影走远,二人才收回看视线,霍青风甚至没有找个更安静隐蔽的地方好好聊聊。毕竟如今二人身份不同了,哥哥与弟媳的关系,太过亲密很容易就会招惹闲话的。
“在京城这段时间可还习惯?”这段时间不但要长途跋涉,还有孕在身,霍青风是现代人所以知道妊娠期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件多辛苦的事情,而且这个时侯人还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没亲人关心(其实期间李家人有派人进京探望与照顾)。
李婉脸带开心的温婉微笑,“嗯,都还好,劳麒哥挂心了。”
对于这女人擅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霍青风恍若未闻,单刀直入,“可是有事?”
听罢,李婉微微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其、其实……孩子……”当时她不是自愿的,都怪当时饮多了才会行错了事,不曾想一回便……有了。
瞧出李婉脸上的小女人的羞意,还有闪烁不定的神情,霍青风没有心思去揣渡,只道:“孩子很可爱,恭喜你们了,我这个做大伯的也高兴,他是霍家的长子,总该是最管疼的。”他的话意思很明白,有了这个孩子,她今生都什么不缺了。
“若没事,那我便回去了。”
疏离感很明显,李婉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办法再说出口,只得哀怨地垂了眸,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好。”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自己当初就已一步错,步步错了。
“就此。”霍青风颔首,便大步离开,如纱衣袂随风飘摇,俊逸非凡……
望着那个身影,李婉心头揪着疼了,如秋波似的眼眸中慢慢地氤氲了水气,眼眶发红,娇唇紧咬……今生,怕是无望了。
被弄得莫名其妙,霍青风拐进小院时还会忍不住往回望了一眼,眼里是疑惑,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刚一转身就撞上一张大脸,吓得他往后一退,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在他性子比较淡定,没惊呼出来,不然得将不远处那守门的两家丁吓出魂了。
“做、做做什么?”狂拍着自己的脆脯,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就差没来一句粗口了。
彼岸盯着眼前被吓着的人,微微地一顿,答非所问,“你方才做何?”
“嗯?”心跳慢慢被抚平不再跳得那么狂烈了,对于大侠的问题,霍青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方才因何叹息?”彼岸再问了一回,远远就看到这人立在门口不远处,对着外头侧身往外瞟了,神情还带着无奈与叹息,他自然关心。
“哦……哦,这个啊?没、没什么。”霍青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然后无事一般,走上前拽着衣往院里走,“陪我走走吧,刚才那饭吃得我胃难受。”都卡在喉咙里了。
“嗯。”彼岸从来不拒绝他,随他拉拽也不会拒绝更不会甩开,要不在顾忌这个人会不高兴,他会直接搂上那纤细柔软的腰。
走了几步,霍青风侧首回来看来,模样有些耍赖,又有些调皮,“你说……母亲为何连你也唤去一同吃饭呢?是不是看上你这个儿媳妇了?”
霍夫人知晓他们的事情,这个霍青风很确定,一开始让他惊讶的是,那样一个女人,居然没有跳出来细烈地反对之类的,至多就是几个月不见罢了。
对于这人的说辞,彼岸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微微地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