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一声桌椅倾倒的声响,千羽寒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火夕!”
但见软榻之上的火夕掉在了地上,雪白的毛发瞬间变成漆黑,它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昏迷不醒。
千羽寒与北堂翎皆连忙快步走过去查看火夕的情况,火夕的毛发根根直立如同钢针般坚硬无比,此时它不像是一只狐狸倒像是一只刺猬,蜷缩着,伴随着微微地颤抖,似乎很痛苦。
“怎么了?”北堂翎看到火夕如今乌漆墨黑地如同刺猬蜷缩在地上,不禁愕然,伸手想要触碰它,忍不住轻唤道:“火夕!”
“别碰它!”千羽寒连忙伸手制止,冷声道:“火夕它中毒了!”
“中毒?”北堂翎眸光一沉,转向昨晚上堆叠在桌案上的盘碟,深眸如炬,“他们终于动手了!”
“父王故意把你留在皇宫之中,你又故意在殿中舞刀弄枪,难不成是想请君入瓮?”千羽寒一直好奇父王为何将北堂翎留在宫中,原来是为了以身诱饵……
“你只身一人陷身西凉皇宫之内,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你这心还真是够大的!”千羽寒想想倒是惧怕,毕竟这些年北洲与西凉交战数次,死伤无数,积怨颇深。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北堂翎冷冷地冒出了一句,“那些关于西凉王找到失散多年妻儿的传言都是我故意让人放出去的。那些人当年没有得逞,如今更不会善罢甘休,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敢动老娘的人,那就让他滚蛋!”千羽寒黛染般的眸子幽邃得令人看不透她的心意,表情是难以捉摸的似笑非笑。
北堂翎看着火夕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浑身黑漆漆,痛苦颤抖的模样,眉头紧皱。
侧眸,却看到千羽寒毫不关心地竟然在书桌上作画,心中不免疑惑,这个时候不应该去御膳房查下毒之人吗?
但是,如今只怕为时已晚,对方若是精密部署,恐怕早就毁尸灭迹,不会给他们留下什么线索。哪怕是万幸有查到了什么,不难保证那是对方故意之举。
身在西凉皇宫之内,西凉王又还在途中,仅仅凭着他一人之力,也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打草惊蛇,恐怕后期更是难以将对方给揪出来。
“它这样,真的没事吗?”北堂翎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查看着火夕,如今早就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鼻子哪里是脸的,甚至不明真相之人都不会认为它是活着的生物,反倒像是个特别的艺术品以供人欣赏。
“想当年在山上的时候,火夕贪玩,将七师傅特质的断肠散偷偷当成了甜酒,喝了整整三瓶,毒发之时便是这个模样。断肠散可是用这世间毒性最强的断肠草混合九种奇毒炼制三年,但凡正常人只要喝下去即刻暴毙而亡。几位师傅轮番上阵查看,都无从下手,过了几天,它自然而然地就好了。”千羽寒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快速地在纸上描绘着什么,“所以呢,现在就赶紧好好想想怎么替火夕报这个仇!”
北堂翎狐疑地凝了眼火夕,缓缓起身,凝眸沉思,“一击不中,他们肯定还会有后招。毕竟趁着西凉王还未回宫,还容易下手。”
千羽寒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确定不要我帮忙?”北堂翎缓步走到千羽寒身边,看着她提笔画着的陌生物品,眉峰不由地打了个褶皱,心中还是不放心。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千羽寒得意地拿起自己的画作,好好地欣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